“嗯。”萧彻接过汤碗,眼底带着笑意,“他说楼兰人把稻苗当宝贝,夜里还派专人看守,怕被风沙吹坏了。”他翻开奏折,里面夹着沈清辞附来的阿依古丽诗集译本,“你看这诗,写得多好,‘长安的花,开在书里’——等商道通了,真该请这位公主来看看,长安的花,不仅开在书里,还开在路边、院里,开在每个人的笑脸上。”
林晚意拿起诗集,指尖划过“玉兰”二字,忽然想起沈清辞埋下的种子:“西域的风沙大,玉兰籽怕是要多些耐心才能发芽。就像这些日子,北境的‘和平’生了崽,江南的新茶收了,楼兰的稻苗绿了,所有的事,都在慢慢往好里走。”
窗外的玉兰树已枝繁叶茂,雪白的花瓣落在石阶上,像一层薄薄的雪。萧彻握住林晚意的手,掌心温热:“等楼兰的织锦送到了,朕就用它给你做件新衣裳,上面绣满西域的月亮和中原的花。”
夜色渐深,御书房的灯一直亮着。萧彻在批阅西域的通商章程,林晚意在一旁整理沈清辞带来的西域物产清单——葡萄干、玉石、胡麻……每一样都透着陌生又鲜活的气息。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沉稳而悠长,像在为这跨越千里的情谊,轻轻打着节拍。
而在楼兰的绿洲里,沈清辞种下的玉兰籽,正借着夜露的滋润,悄悄顶开了坚硬的外壳,冒出一丝嫩黄的芽。仿佛在说,无论大漠多远,风沙多烈,总有一些种子,能在陌生的土地上,扎下属于自己的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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