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表面镇定,心里也发沉。他连夜带着小石头采集虫样,发现这虫子昼伏夜出,外壳坚硬,普通的草木灰根本不管用。更麻烦的是,西域的驱虫草药对它无效,中原的除虫剂也杀不死,像是几种虫害变异杂交出来的新种类。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波斯商人哈桑忽然一拍大腿:“这虫子我在波斯沙漠边缘见过类似的!当地牧民说,只有骆驼刺的汁液能治它,但那植物在中原活不了……”
话没说完,金大婶突然站起来:“骆驼刺活不了,可是我们岛上的‘海棘草’性子跟它像啊!又耐盐碱又带刺,说不定汁液也有用!”
老哈也跟着说:“漠北的‘沙蒿’也有股怪味,虫子向来不碰,要不要试试?”
阿木眼睛一亮,立刻让大家分头行动:金大婶带人去海边采海棘草,老哈回住处取晒干的沙蒿,伊莎负责捣碎植物取汁液,他则带着小石头调配比例。可试了好几次,要么浓度太高烧死了苗,要么浓度太低杀不死虫,眼看着虫害范围越来越大,连旁边的菜畦都开始遭殃。
这天夜里,阿木蹲在田埂上发愁,小石头拿着画本过来,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阿木哥,你看我画的虫子,它肚子是红的,会不会怕红色?”阿木一愣,忽然想起哈桑说过这虫子怕强光,又联想到海棘草的汁液遇光会变红……他猛地站起来:“有办法了!”
他让大家把海棘草和沙蒿的汁液按比例混合,再加入少量朱砂调红,趁着正午阳光最烈的时候喷洒。果然,虫子一沾到带红光的汁液就抽搐着死去,而且对秧苗毫无损伤。原来这虫子不仅怕两种植物的毒性,更怕强光下的红色刺激。
虫害解决后,伊莎抱着救活的番茄苗,抹着眼泪笑:“还是阿木哥厉害,把我们所有人的法子凑在一起,就成了!”老哈也感慨:“单打独斗哪行啊,就像这田埂上的苗,杂着种反而长得更旺。”
阿木望着重新焕发生机的试验田,忽然明白:所谓波澜,从来不是非要你死我活的冲突,而是大家带着各自的本事,凑在一起解决麻烦的过程。就像这场虫害,若只有中原的法子,或只有西域的经验,都未必能成。
夕阳下,众人又坐在田埂上,这次手里的食物换成了刚摘的番茄、烤玉米,还有海棘草泡的茶。小石头的画本上,多了一页“除虫记”,画里的人们举着喷雾器,脸上又是泥又是汗,却笑得比阳光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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