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岩石的枪声再次响起,依旧无法有效阻止怪物的逼近。
「不能让它拿到信标!」林微再次喊道,眼中却多了一丝上一次循环的记忆带来的痛苦——她知道强行斩断因果线的反噬有多么可怕。
「断!」她再次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无形的刀刃斩落。熟悉的剧痛传来,她再次喷出鲜血,意识陷入黑暗。而信标也再次沉寂。
怪物再次被激怒,转向沈砚之。
沈砚之再次捡起枪,精准射击,吸引仇恨。
乳白色的秩序之光再次适时亮起,逼退怪物。
一切都如同被编写好的剧本,精确地重演着。
「走!」岩石再次背起林微,搀扶起沈砚之,朝着那条向上的通道冲去。
但这一次,他们的心态完全不同了。不再是单纯的逃亡,而是带着观察、分析和寻找破局关键的使命。
「注意通道里的细节!」沈砚之在奔跑中,强忍着眩晕和剧痛,对岩石说道,「记住每一个拐角,每一处特别的岩石形状,空气流动的变化!」
「明白!」岩石一边奋力前行,一边瞪大了眼睛,如同扫描仪般记录着通道内的一切。他注意到左侧石壁在三米高处有一块突出的、形似鹰嘴的岩石;注意到在大概行进五分钟后,脚下踩到的碎石会变得格外松散;注意到在接近那个拐角时,会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土腥气的风从头顶的裂缝吹下来。
再次冲入圆形石室。
秩序之光再次熄灭。
怪物再次在通道口徘徊不前。
日晷再次发出嗡鸣,穹顶矿石再次爆发出刺目光芒。
眩晕,黑暗。
「嗬……嗬……」
第三次循环,开始。
……
第四次……
第五次……
每一次循环,他们都试图做出微小的改变。
第三次循环,岩石尝试在怪物出现前,主动向缝隙投掷一枚闪光弹,试图干扰。结果怪物只是短暂迟滞了一秒,依旧冲了出来,并且因为被提前挑衅而更加狂暴,秩序之光出现前就差点伤到沈砚之。此路不通。
第四次循环,沈砚之尝试在信标能量被斩断后,用言语挑衅怪物,试图将它引向石室的另一个出口。怪物似乎有简单的智慧,并未完全上当,依旧主要追击他们,只是在追击路径上稍有偏离。效果有限。
第五次循环,林微在意识沉入黑暗前,拼命感知日晷的能量波动。她模糊地感觉到,日晷的核心似乎与古城地下的某种庞大能源相连,并且其启动的“节点”,与怪物被秩序之光逼退、他们全部踏入石室中央区域这三个条件几乎同时满足时,异常精准。
循环在继续,绝望也在累积。
第六次循环,当他们再次被迫回到起点时,林微在斩断因果线后,甚至没有力气再昏迷,只是瘫软在岩石背上,眼神空洞。反复经历濒死反噬的痛苦,让她的精神濒临极限。
沈砚之的嘴唇因为紧咬而破裂,鲜血染红了下巴。他从未感觉如此无力,仿佛他们只是被困在琥珀里的虫子,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过既定的命运。
岩石的体力虽然在每次循环开始时重置,但精神上的重复负重让他眼神中充满了血丝,动作也开始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麻木。
「第七次了……」在秩序之光再次亮起,他们向着通道逃亡时,林微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日晷的能量……与地下源头的连接……有一个极其细微的波动间隙……在循环启动前的……0.3秒左右……」
这是她在多次循环中,凭借司命者对能量的敏感,捕捉到的唯一可能存在的破绽。
「0.3秒……」沈砚之大脑飞速运转,「太短了……我们没有任何手段能在那个瞬间干扰到日晷……」
「而且,我们根本接近不了日晷。」岩石喘着粗气补充道,「每次循环结束,我们都被固定在石室入口附近的位置,离中央日晷有十几米远。不等我们冲过去,循环就已经启动了。」
又是一个死胡同。
第八次循环。
这一次,在秩序之光熄灭,怪物在通道口徘徊时,沈砚之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立刻催促岩石选择下一个出口试探(他们之前几次循环尝试了另外两个出口,结果一个是死路,另一个通往更危险的地下裂缝,差点直接团灭),而是死死地盯着那座日晷,以及日晷基座上那些之前被他们忽略的、更细小的刻痕。
那些刻痕,似乎……组成了某种图案?
「岩石,」沈砚之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异样,「你看日晷基座东侧的那片刻痕,像什么?」
岩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眯起了眼睛。在穹顶矿石的柔和白光下,那些扭曲的刻痕似乎构成了一个模糊的、如同漩涡般的图案,漩涡中心,有一个小小的、不规则的凹点。
「像个……漩涡?风眼?」
「不,」林微虚弱的声音响起,她也被沈砚之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仔细感知着那片刻痕,「那不是风眼……那是……一个‘点’,一个需要被‘注入’能量或者……‘确认’的‘点’。」她对能量结构的理解远超常人。「它……似乎是这个循环装置的一个……‘安全校验’接口?或者说……一个‘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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