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了!我们冲进去!”她对着身后的人们嘶吼道,准备赌上所有人的性命,穿越这片连最疯狂的掠夺者都不敢轻易涉足的死亡禁区,换取一线生机。
就在庞大的战争钻机发出不甘的轰鸣,轮胎卷起漫天沙尘,即将一头扎进那昏天黑地的沙暴边缘的瞬间——
异变陡生!
那号称能吞噬钢铁、绞碎生命的巨大沙暴,内部突然传来一声沉闷如雷、仿佛源自大地心脏的爆响!
轰————!!!
一道无形的、却蕴含着恐怖撕裂力量的冲击波自沙暴中心猛然迸发,狂暴的能量瞬间搅乱了方圆数百米的气流,那遮天蔽日、如同黄色巨墙般的沙暴,竟被这股蛮横到不讲道理的力量硬生生地轰开!
漫天黄沙如同被一只无形的神灵之手随意拨开,炽烈的阳光毫无阻碍地刺破尘埃,如同舞台聚光灯般投射而下,在混乱的荒漠中开辟出一片诡异的“安全区”。
“吱嘎——!!!”
“砰!咚!”
刺耳的刹车声、车辆追尾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地响彻荒漠。
弗瑞奥萨和不死老乔几乎同时下意识地猛踩刹车或是扭转方向,庞大的车辆在沙地上犁出深深的、混乱的痕迹。
挂在车头的麦克斯被巨大的惯性甩得如同破布娃娃,本就模糊的意识更加混沌。
整个原本充斥着引擎咆哮、枪声、呐喊声的疯狂追逐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停滞。
所有战争男孩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忘记了呐喊,忘记了“见证”,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呆呆地看着这违背了一切自然规律、堪比神迹的一幕。
尘埃缓缓沉降,视野逐渐清晰。
在沙暴散开的中心区域,那原本应该是死亡禁区的地方,一支画风与这片废土截然不同、仿佛从另一个维度误入此地的队伍,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在麦克斯模糊、晃动的视野中,那些人影仿佛是严重脱水产生的幻觉,或者是死亡降临前的走马灯。
他们穿着他从未见过的、干净得刺眼的衣服。
那不是废土上常见的、用破烂帆布、肮脏皮革或者生锈金属片拼凑起来的防护服,而是某种看起来柔软、完整、甚至带着奇异光泽与垂坠感的长袍,上面似乎还有着精细的、他不理解的纹路。
为首一人,甚至违反重力地双脚离地,静静地悬浮着,手中握着一根顶端镶嵌着宝石、散发着柔和却不容忽视微光的棍子。
弗瑞奥萨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她的目光死死盯住队伍最前方的两个身影,大脑因为过载的震惊而有些空白。
那是什么?全覆盖式的……铠甲?但和她所知的所有旧世界记录中的骑士甲胄完全不同。
它们线条流畅而古老,覆盖着暗沉的、仿佛能吸收周围光线的奇异金属,甲胄的关节和边缘处,点缀着如同星辰碎片般幽幽闪烁的光点,既华丽又令人心悸。
最令人无法理解的是他们背后那巨大、明显非功能性、如同某种神话生物羽翼般的金属结构,此刻正以一种违背物理常识的方式缓缓摆动、开合,保持着他们悬浮的姿态,在地面投下巨大的、带有压迫感的阴影。
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战前失落的科技?还是……来自地外?或者,真的是……神魔?
弗瑞奥萨的理智在疯狂报警,但眼前的一切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不死老乔透过他那畸形的、如同昆虫口器般的呼吸面罩,发出了嗬嗬的、混杂着极致震惊、被冒犯的暴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的声响。
他看到了那悬浮的人,那干净华丽的,在他看来简直是奢侈到罪恶、是对资源极大浪费的长袍,以及那两个身着未知铠甲、散发着冰冷气息、如同从古老神话壁画中走出的战士。
这一切,都像是在对他“不死老乔”最直接、最赤裸的挑衅和嘲讽!
在他的领地,只有他才能展现“神迹”,只有他才能拥有最好的资源(比如水和女人)!这些干净得刺眼、装备精良得过分的家伙,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怎么敢?!
就在这片死寂,只剩下引擎低沉怠速声和风沙呜咽的背景音中,悬浮在最前方的长袍神使,缓缓抬起了手中发光的权杖。一个清晰、洪亮、充满某种奇异的韵律感,与废土上所有嘶哑咆哮、绝望呐喊截然不同的声音,如同经过了某种扩音装置,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畔,甚至压过了风沙:
“奉至高无上的、执掌星辰、统御诸界的奥丁冕下之神谕!吾等穿越无尽虚空,踏足此沉沦与苦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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