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训练场很快就到了。这里的土围墙塌了半边,枯沙棘的影子在月光下晃来晃去,只有中间那根歪歪扭扭的木桩还立着 —— 那是风间石以前用来挂忍具包的,花凛一直没舍得让它倒。她喘着气,扶着木桩慢慢站稳,胸口因为奔跑而剧烈起伏,却觉得心里的压抑散了些。
沙子被夜风吹得有点凉,踩在脚下软乎乎的。花凛抱着膝盖,坐在木桩上,抬头看着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圆,亮得能照见地上的沙粒。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沙子里,很快就被吸干。
她不敢哭出声,只敢咬着嘴唇,任由眼泪流,怕被巡逻的忍者听到,更怕自己一哭,那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就没了。
哭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眼泪流干了,眼睛涩得发疼,她才慢慢擦干脸,伸手从怀里掏出那枚养父留下的石英石 —— 石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像一颗小月亮。她捡起地上的几颗小石子,放在掌心,对着月亮,慢慢开始结印。
“巳 - 午 - 未……” 她小声念着结印的口诀,指尖有点抖,却比白天在广场上稳多了。月光落在她的手上,照亮了掌心的茧子,那些旧的、新的茧子叠在一起,是她三年来偷偷练习的证明。
“就算不能成为忍者,能偷偷的练也好……” 她一边结印,一边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有点飘。
查克拉慢慢从掌心涌出来,带着微弱的温热,裹住了掌心的小石子。石子轻轻飘起来,在月光下打着转,像小小的星星。花凛的眼睛亮了起来 —— 这是她第一次在晚上练结印,查克拉的波动比白天更清晰,大概是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风家的冷眼,没有村民的议论,只有月光和沙子陪着她。
石子慢慢落回掌心,查克拉的波动也弱了下去。花凛没有停,又拿起一颗石子,重新开始结印 ——“子 - 丑 - 寅”,一个一个,认真得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任务。夜风还在吹,沙粒还在晃,可她的心里却慢慢暖了起来,像有月光落在了里面。
最后一次尝试凝聚砂粒时,指尖的查克拉突然溃散,一股剧烈的眩晕感猛地砸下来。花凛眼前一黑,身体软倒在沙地上,怀里的石英石从袖管滑出,滚到旁边的沙棘根下,发出轻微的 “嗒” 声。她的呼吸变得浅促,额角的冷汗混着沙粒,贴在冷白的皮肤上,连睫毛都在微微颤动 —— 太累了,累到连抬手去捡石子的力气都没有。
“花凛!花凛!”
急促的喊声刺破晨雾,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祭抱着浅绿忍具包,踩着沙粒跑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影,心一下子提起来,赶紧蹲下身,轻轻晃了晃花凛的肩膀:“你怎么睡在这里?昨晚没回家吗?”
花凛迷迷糊糊睁开眼,墨蓝色的眼眸里还蒙着水汽,好一会儿才看清祭的脸。她想坐起来,却因为眩晕又晃了晃,祭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慢点!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又熬夜练术了?”
“嗯” 花凛的嗓子干得发疼,像被沙粒磨过,“想多练会儿控砂,总控制不好……” 她低头摸了摸袖管,发现石英石不见了,眼神瞬间慌了,挣扎着要起身,“我的石子 ——”
“别慌,在这儿呢!” 祭赶紧从沙棘根下捡起那枚光滑的石子,递还给她,指尖碰到花凛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凉得像冰,“你呀,真是不要命了!美代阿姨他们昨晚一晚都没找过你吗?”
花凛接过石子,紧紧攥在掌心,那点熟悉的温度让她稍微稳了些。她摇了摇头;“他们……”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沙粒被踩得 “沙沙” 响,节奏沉稳,不疾不徐。花凛和祭同时抬头,就看见我爱罗站在训练场的入口处。他比上次在广场时又显利落些,红头发用黑色发带束得整齐,额前的碎发垂在眉前,手里拿着一卷浅棕色的砂遁卷轴,晨光落在他的忍具包上,泛着淡淡的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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