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凛踩着微凉的沙地，绕到村东训练场的矮墙后。祭的绳镖破风声准时传来，银刃擦过木桩的 “噌” 声里，还混着她偶尔的欢呼声。花凛扒着墙缝往里看，见祭正让绳镖在木桩间灵活穿梭，像条银色的小蛇 —— 比起三天前，又熟练了不少。
“花凛！” 祭的声音突然飘过来，吓得花凛赶紧缩回手，却见祭正朝矮墙这边挥手，“又来喂羊啊？我跟你说，昨天我爱罗大人夸我绳镖控制得好，还教我怎么用它勾住敌人的忍具呢！”
花凛从墙后走出来，手里还攥着半袋没喂完的羊饲料，笑了笑：“厉害啊，祭的忍具太帅啦！”
“对啊！” 祭把绳镖绕回手腕，跑过来拉住她的胳膊，“不过你呢？真的不练忍术了吗？”
花凛的指尖蹭过饲料袋的粗布，心里的秘密像被阳光晒到的晨露，有点发慌。她赶紧岔开话题：“我…… 我先去喂羊了，美代姨母说今天要晒沙棘，晚了赶不上太阳。” 说完就快步往羊圈跑，身后祭的喊声 “别太累了” 混着绳镖声，慢慢被风吹远。
等夜色漫过砂隐村的土屋顶，花凛揣着石英石溜出家门时，废弃训练场的砂岩已经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淡银。我爱罗靠在枯沙棘下，手里拿着两片沙棘叶，正用查克拉让叶片在指尖轻轻旋转。
“今天岩壁走了五个来回，没断过查克拉。” 花凛跑到他面前，语气里藏不住骄傲，掌心还带着爬岩壁时蹭到的细沙，“我爱罗大人，我现在能学砂遁了吗？就像您之前用的砂缚柩，我想试试。”
我爱罗停下指尖的叶片。他抬头看向花凛，红头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眼神里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先指了指她的掌心：“你爬岩壁时，有察觉到水属性查克拉是不是比平时更稳？”
花凛愣了愣，回想早上的练习：“好像是…… 爬最湿滑的那段时，我感觉查克拉像沾了水的布，贴在岩壁上不会滑。”
“这就是关键。” 我爱罗站起身，从地上捧起一把干沙，指尖泛起淡褐色的查克拉，“砂遁需要的是厚重、凝聚的土属性查克拉，像沙漠里的巨石，能压得住、裹得紧。但你的查克拉是水属性，清润、流动，像沙漠里的小溪 —— 让小溪去搬巨石，只会让溪水枯竭，石头也纹丝不动。”
他把干沙递到花凛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你之前练砂遁总失败，是因为你在逼自己的查克拉做不适合的事。就像让鱼在沙子里游，再努力也没用。不如反过来，让你的水查克拉带着沙子走，让砂跟着水的流动去适应你，而不是你去适应砂。”
花凛看着掌心的干沙。她想起和祭的约定，去年在公告栏前，两人拉着钩说 “以后一起学砂遁，一起当能保护村子的忍者”。
“可是……” 她小声开口，声音比夜风还轻，“我和祭约好了一起学砂遁，要是我学了别的……”
我爱罗看着她垂下去的眼眸，墨蓝色的瞳孔里映着月光，像藏着不安的星星。他沉默了片刻，才慢慢说：“上次指导祭时，我发现她的查克拉偏轻，像羽毛，更适合灵活的武器，比如绳镖。砂遁需要的查克拉厚重，她练了一周，连基础的砂团都捏不稳，反而练绳镖时，第一次就能让银刃绕木桩一圈。”
他顿了顿，补充道：“是我建议她改练绳镖的，她很乐意 —— 昨天她还说，绳镖比砂遁有意思，能勾住远处的东西，以后执行侦查任务肯定有用，你们找到更适合自己的路比约定更重要。”
花凛猛地抬头，眼里的不安像被风吹散的雾。
她攥紧掌心的干沙，忽然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连指尖的查克拉都跟着轻快起来：“那…… 那我试试您说的，让水查克拉带着沙子走。”
我爱罗的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像沙粒掠过掌心：“先从凝聚水砂团开始。你先凝聚水属性查克拉，别急着加沙子，让查克拉在掌心形成一层薄水膜 —— 记住，水膜要均匀，不能有漏洞。”
花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让查克拉慢慢涌到掌心，想象着 “形成薄水膜”，指尖很快泛起淡蓝色的光，一层透明的水膜慢慢在掌心展开，像一块小小的蓝色琉璃，映着月光。
“很好。” 我爱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沉稳的鼓励，“现在慢慢加沙子，让沙子均匀沾在水膜上，别让水膜破了。”
花凛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捻起一小撮干沙，轻轻撒在水膜上。沙子刚碰到水膜，就被牢牢粘住，像撒在糖霜上的芝麻，没有一粒掉落。她又加了些沙子，水膜始终保持着完整，直到掌心的沙子聚成一个鸽子蛋大的砂水团 —— 淡蓝色的水膜裹着金黄的沙子，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轻轻晃动时，沙子还能在水膜里慢慢流动。
“这是……” 花凛睁开眼，看着掌心的砂水团，惊喜得说不出话。这和她之前硬捏的砂团完全不同，没有散，也没有变成稀泥，反而像有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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