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忍不住笑了,声音里带着点无奈,还有点心疼,没有丝毫嘲讽:
“就这?你知道这把刀不仅吓不到人,反而会让你的罪加一等吗?携带凶器盗窃,根据法律规定,量刑会更重,本来可能只是拘留,现在说不定要坐牢了。”
她往前递了递《刑法》,书页因为晃动自动翻开,刚好停在第二百六十四条,黑色的宋体字清晰可见,每个字都像一道提醒:
“还有,你以为偷一台电脑不算大事?小张这台电脑五千八百块,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的标准,一千到三千块就属于‘数额较大’,你这都超了快两倍,够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了。你确定要为了几千块,把自己的人生钉在‘前科’上?以后找工作,人家一看你有案底,谁还敢要你?考公务员、考证书,甚至以后结婚,都会受影响,值得吗?”
小偷的脸色瞬间白了,比办公室的白墙还难看,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像纸一样苍白。
手里的小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地板上弹了两下,滚到林晚脚边,刀刃还在轻轻颤动,像在发抖,又像在认错。
他往后退了两步,后背“咚”地撞到老周的工位,老周放在桌沿的搪瓷保温杯应声落地,里面剩下的凉茶水洒了一地,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印子,杯子则在地上转了两圈,最后停在小偷脚边,杯口朝下,还在滴着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在倒计时,又像在为他的冲动敲警钟。
“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我没偷成,不算犯罪吧?”
他声音发颤,像被冻住的琴弦,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林晚,双手在身前绞在一起,指节都泛了白,连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我就是……就是想拿回去用几天,等我找到工作,有钱了就还回来,这不算偷!真的不算偷!”
他开始为自己找借口,声音越来越小,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没偷成,应该不算犯法吧?大不了被骂一顿,顶多赔点钱,总不会被抓去坐牢。
他甚至不敢想“案底”两个字,那两个字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林晚弯腰捡起地上的小刀,手指捏着刀刃的反面,避免被划伤——刀刃很钝,边缘的锈迹蹭在指尖,有点粗糙,显然没什么杀伤力。
她轻轻折起小刀,塞进自己的口袋,打算明天交给物业,免得再被人拿去做坏事:
“没偷成算犯罪未遂,一样要负刑事责任,够你去派出所录口供、留案底了。不过我看你脸上还带着学生气,眼神里没有恶意,不像惯犯,是不是遇到难处了?要是真有困难,说不定能想别的办法,没必要走歪路。”
“学生气”三个字像一根针,瞬间戳破了小偷最后的逞强。
他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直接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指缝里传来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成了压抑的哭声:
“我……我刚毕业,找了三个月工作都没找到。投了几百份简历,要么石沉大海,要么面试完就没消息。房租明天就到期,房东昨天还堵在出租屋门口说,再不交就把我东西扔出去,我连住的地方都要没了。我爸妈还在老家生病,天天要吃药,我连他们的医药费都凑不够,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想……才想走这一步……”
他越说越委屈,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流,砸在地上的茶水印里,晕开一小圈,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
他其实也不想偷东西,昨天晚上还在人才市场的长椅上坐了一夜,看着招聘启事上的“经验要求”发呆,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简历,连喝口水的钱都舍不得花。
可现实的压力像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甚至想过“要是被抓了,至少在看守所里不用愁住的地方”,可真到了这一步,又怕得要死。
林晚皱了皱眉,心里的戒备瞬间软了下来。
她从包里掏出钱包,里面只有几张现金——一张五十块,两张十块,还有三个一元的硬币,这是她这个月剩下的零花钱,本来打算周末买水果的。
她抽出那张五十块,递到小偷面前,又把《刑法》往他怀里塞了塞,指尖碰到他的胳膊,能感觉到他在发抖,连肩膀都在轻轻颤动:
“这五十块你拿着,楼下就有24小时便利店,买份热乎的泡面,再买瓶热水,别饿着肚子。晚上冷,别在外面待太久,找个24小时书店或者便利店凑活一夜。”
她顿了顿,指尖点了点《刑法》上的条文,语气软了些,像在跟弟弟说话,带着点耐心:
“明天早上八点,你去市人才市场,东门那边有很多招普工的摊位,比如电子厂、物流公司,虽然工资不高,一个月四千多,但管吃管住,至少能先稳住生活。这本书你也拿着,晚上没事的时候翻翻,里面写的不是吓唬人的话,是实实在在的底线——一旦犯了错,案底会跟着你一辈子,以后想回头都难。别觉得走歪路能解决问题,一步错了,后面的路就会越来越偏,最后想拉都拉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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