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信任林晚,毕竟林晚平时帮了他很多,比如 “提醒他合同漏填条款”“帮他解决电脑故障”,但最近新闻里 “三无保健品害死人” 的报道太多,比如 “老人吃偏方治高血压,反而中风”“女子吃‘祖传减肥药’,肝衰竭住院”,手里的丹药既没有生产日期,也没有成分表,甚至连 “生产厂家” 都没有,他甚至不敢用力捏,怕捏碎了都不知道找谁维权,只能小心翼翼地托在掌心。
林晚指尖的功德金光微微一顿 —— 她倒忘了凡俗世界的 “规则”:凡俗之人依赖包装、品牌与 “权威认证”,对 “来路不明” 的东西天然警惕,哪怕这东西是能救命的仙丹,也会因 “没有凭证” 被质疑。
她刚想解释 “这药很安全,我自己感冒时也吃过,半小时就好了”,旁边的小徐端着刚泡好的柠檬水路过,看到小王手里的丹药,立刻皱起眉,提高声音说道:
“小王,你可别乱吃药啊!上次我表姐吃她婆婆给的‘祖传偏方’治咳嗽,结果直接过敏进了 ICU,抢救了三天才脱离危险,花了好几万医药费,到现在还在吃抗过敏的药!晚姐,不是我说你,这种没牌子、没说明书、没生产批号的‘三无药’,别随便给人吃,万一出点事,小王的家人来找公司麻烦,咱们部门都得受牵连,你好心好意,最后落个‘害人性命’的名声,多冤啊!”
办公室里的同事闻声都看了过来,有人放下手里的键盘,小声议论:“这药看着像玻璃珠,不会是啥不明成分的东西吧?比如工业明胶做的?”
“小王你可得小心,感冒难受也别病急乱投医,大不了跟客户改期,身体要紧,别拿工作赌健康!”
刚入职不到一个月的实习生小林,偷偷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丹药拍照,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嘴里小声嘀咕 “搜搜有没有同款,别是骗子卖的假药,吃坏了可就惨了”,屏幕上弹出的 “假药识别” 页面,让她更觉得这颗 “漂亮的药丸” 不安全。
小王的脸色更犹豫了,耳尖因紧张而泛红,捏着丹药的手指微微颤抖,丹药在他掌心轻轻晃动,泛着的灵光让他更觉得 “不真实”。
他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将丹药递了回去,头埋得更低,声音细小得像蚊子叫:“晚姐,对不起,我…… 我还是去楼下的药店买泰诺吧,这药…… 我实在不敢吃,万一吃坏了,我妈该担心了,客户那边也不好交代……”
他怕辜负林晚的好意,又怕真的出问题,说话时都不敢看林晚的眼睛,只能盯着自己的运动鞋鞋尖,鞋面上的污渍都看得一清二楚。
林晚看着递回来的丹药,“静水无波” 的心境里没有丝毫波澜 —— 她能清晰感应到小王体内的两种情绪:“担忧”,怕吃药出事影响自己和工作;“愧疚”,觉得拒绝了林晚的好意很不礼貌。
她也理解凡俗之人对 “未知” 的恐惧,毕竟 “仙丹” 远超他们的认知范围,就像蚂蚁无法理解雄鹰能在万米高空飞翔,凡俗之人也无法相信 “一颗药丸能半小时治好感冒”。
她随手将丹药收进抽屉,丹药接触到抽屉里的普通 A4 纸,纸张的边缘竟泛出淡淡的绿光,像是被灵气滋养过,原本有些粗糙的纸边都变得顺滑,她却毫不在意,只是淡淡道:“没关系,你去药店买泰诺吧,记得多喝温水,别再淋雨,签约时保持微笑,客户喜欢态度积极的合作方,成功率会更高。”
小王连声道谢,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裹紧外套,几乎是跑着冲向写字楼外的药店,脚步都比来时快了几分。
小徐还在旁边劝,语气带着 “为你好” 的急切:“晚姐,以后真别随便给人送药了!现在的人都怕‘投毒’或者‘被骗’,你好心好意给药,万一被人误会成‘想害他’,或者‘推销三无产品拿提成’,就算解释清楚,也会落下‘不靠谱’的名声,咱们安安稳稳上班,做好自己的事不好吗?”
林晚没接话,目光落在窗外 —— 楼下的人行道上,陈默穿着白色的医生大褂,手里拎着一个米白色的保温袋,保温袋上印着一朵淡粉色的莲花图案,那是她上次随口说 “喜欢莲花” 后,陈默特意定制的。
显然,他是特意从医院赶来给她送早餐的,毕竟她早上习惯不吃早餐,总说 “不饿”,陈默却总担心她 “空腹工作伤胃”。
她起身走向电梯,周身的灵气像是有了意识,在她靠近电梯时,即将关闭的电梯门自动缓缓打开,没有发出平时 “咔嗒” 的卡顿声;
电梯里的灯光原本有些昏暗,她走进来后,灯管竟自动亮得更柔和,没有了之前的刺眼感;
甚至电梯运行的 “嗡嗡” 声都变得更轻,像是被灵气过滤过噪音。
“刚在楼下听到同事议论,说你给小王送药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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