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江牧在藏书阁顶楼找到了云将。月光如水,洒在云将身上,他正专注地用龙骨粉末修补裂甲剑鞘的裂痕,眉头微微皱起,神情凝重。江牧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阁楼上格外清晰,云将闻声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温和。
“江牧,怎么来了?”云将放下手中的工具,轻声问道。
江牧走到云将身边,倚着栏杆,望向远方,带着几分落寞说:“云鸿叔叔,我睡不着。苏鹤先生说,噬魔藤会选择心灵最纯净的尉迟血脉,可我满心都是仇恨,我想为父亲报仇,我怕自己根本握不住剑柄。”
云将微微一怔,随即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与江牧相似的藤状疤痕,苦笑着说:“江牧,你以为只有你这样吗?十八岁那年,我偷偷潜入尉迟王陵,我想证明自己比你父亲更配得上裂甲剑,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也有能力守护西域。结果呢,藤蔓在我心脏扎根三日,差点要了我的命,是王庭御医用金针把它逼出来的。”
江牧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云将的疤痕,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楼下传来轩辕辰瑶与独孤逸尘的争执声,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你明知牧儿体内有藤种,还教他杀伐之术!他万一控制不住怎么办?”轩辕辰瑶的声音带着焦急与愤怒。
“夫人,这世道,不会杀人的医者连自己都救不了。牧儿他必须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独孤逸尘耐心解释着。
江牧的神色有些复杂,他握紧了拳头。云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师父说得对,这个世界很残酷,我们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你父亲当年也是历经无数战斗,才成为众人敬仰的英雄。”
这时,明月的水晶球突然从楼梯滚落,球体裂痕中渗出黑雾,在空中拼出两个血字:速离 。
云将与江牧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云将低声说:“看来,平静的日子要结束了,我们得做好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一切。”江牧郑重地点点头,此刻,他心中的迷茫似乎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藏书阁的暗夜低语
月光透过琉璃穹顶,洒在藏书阁内,像是一层薄纱。江牧蜷缩在《西域通史》的书架阴影中,心情沉重。轩辕辰瑶的脚步声在回廊间轻轻响起,她手中提着一盏冰晶灯笼,冷光映出书架上的书籍,也映出她脸上的担忧。
“牧儿,你在这里。”轩辕辰瑶轻声说,声音里满是温柔。
江牧抬起头,眼中有些许迷茫:“母亲,我一直在想,父亲和裂甲剑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轩辕辰瑶缓缓地移步到他身旁,那轻盈的步伐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故事的重量。她微微俯身,修长的指尖轻轻触碰着书页上那张尉迟天狼持剑征战沙场的插画,目光渐渐迷离起来,思绪也随之飘远,沉浸在了遥远而又深刻的回忆之中。
“想当年啊,你父亲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之时,他手中那柄利剑之上所缠绕的噬魔藤竟然奇迹般地绽放出了一朵洁白如雪的花朵。” 轩辕辰瑶轻声呢喃道,声音如同微风拂过湖面一般轻柔,却又饱含着无尽的感慨与深情。
说罢,她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襟,动作优雅而缓慢,像是在揭开一段被深埋已久的秘密。随着衣襟的敞开,她锁骨下方那道扭曲狰狞的疤痕赫然映入眼帘。那道疤痕犹如一条盘踞在她肌肤上的毒蛇,令人触目惊心。
“就在那噬魔藤顺着剑柄疯狂地钻入他心脏之前的最后一刻,你父亲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将那朵洁白的花儿猛地刺进了我的体内……直到很久以后,我方才知晓,原来这竟是噬魔藤留给其血脉至亲之人独有的烙印。” 轩辕辰瑶的语气平静如水,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难以抑制。
江牧的瞳孔微微收缩,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吊坠,那是尉迟鹰留给他的遗物。吊坠突然发烫,表面的藤蔓纹路竟与书页上的剑柄浮雕缓缓重合。
“母亲,若噬魔藤真会反噬,为何初代先祖能驾驭它数十年?”江牧疑惑地问道。
轩辕辰瑶的银针匣突然震动,三枚金针自行飞出,悬停在吊坠上方:“因为尉迟天狼用精灵咒术将自己的灵魂与藤蔓共生,而他的后代…太贪。为了权力、地位,滥用剑灵的力量,才让裂甲剑逐渐失去了它的灵性。”
江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呢?我要怎么做才能不重蹈覆辙?”
轩辕辰瑶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牧儿,只要你坚守本心,不被欲望蒙蔽,我相信你能找到与裂甲剑共处的方法。就像你父亲,他心中装着西域的百姓,所以即使面对危险,他也从未退缩。”
江牧握紧了吊坠,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明白了,母亲。我会努力的,我要像父亲一样,守护我们的家园。”
红袖阁的致命交易
子时的红袖阁依旧热闹非凡,笙歌缭绕,但三楼密室却笼罩在死寂之中。欣怡的孔雀蓝长裙拖过青砖,裙摆扫开一地碎瓷,那是半个时辰前刺客留下的“礼物”。云将收到欣怡的消息赶来,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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