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喂食我们的‘忠臣’了。”澹台明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轻笑,笑声在这阴森的地宫中回荡,让人寒毛直竖。
她缓缓举起骨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响,骨笛发出的声音尖锐悠长,仿佛来自远古的神秘召唤。
七十二名身披青铜铠的侍卫如提线木偶般,步伐僵硬、整齐划一地走进地宫。这些人都是朝中位高权重的要员,此刻却目光呆滞,眼神空洞,如同被抽去了灵魂。
他们机械地接过金丸,毫不犹豫地吞入口中。澹台昭冷眼旁观,看着他们皮肤下鼓起游动的金线,那些金线如一条条活物般在皮肤下迅速穿梭,他冷冷地说道:“等到金线入脑,便是收割之时。”
池底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声音厚重而压抑,仿佛是从地心深处传来的警告。澹台明镜脸色瞬间骤变,旋龟们像是发了疯一般,疯狂撞击池壁,龟甲上浮现出奇异的星图状裂纹——那正是白露出生时天降异象的神秘轨迹。
她见状,猛地掐灭灯盏,周围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在黑暗中,她对着胞弟澹台昭低吼道:“再加三倍药量!那丫头绝不可能还活着...”
药烬之誓
在一片静谧幽深的山林深处,一座药庐宛如一颗被岁月遗忘的明珠,静静地隐匿在千年古榕树那宽阔的腹腔之中。古榕树粗壮的枝干肆意伸展,犹如巨人的手臂,繁茂的枝叶层层叠叠,将药庐严密地遮蔽起来,仿佛在默默守护着一个关乎苍生的惊天秘密。
树皮上刻满了神农尝百草的古老图腾,那些图腾线条古朴苍劲,虽历经无数风雨的侵蚀,却依然清晰可辨,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上古时期先辈们探索医药的艰辛历程。
姒文命,这位白发苍苍却眼神矍铄的老医者,正全神贯注地用陨铁药杵捣碎紫灵芝。紫灵芝质地坚硬,散发着淡淡的清幽香气,在这静谧的药庐中缓缓弥漫开来。
突然,他的动作猛地一顿,发现药杵底部粘着一丝黑血,那黑血在洁白的灵芝粉末中显得格外刺眼醒目。他凑近仔细端详,心中一惊,认出那正是昨日为万俟玄治疗眼伤时不小心沾染的旋龟毒液,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父亲还要助纣为虐到何时?”一声愤怒的怒吼如惊雷般打破了药庐的宁静。姒姚满脸怒容,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她突然冲上前,一把掀翻药炉。
药炉里燃烧的龙脑香瞬间洒在藤编地席上,燃起一片熊熊的小火苗,散发出袅袅青烟,烟雾在药庐中缓缓升腾,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她情绪激动,双手颤抖着抓起一把灰烬,用力撒向空中。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灰烬在青烟的裹挟下缓缓上升,竟逐渐凝聚成澹台明镜的脸。那脸虚幻缥缈却又无比逼真,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压迫感,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千机引根本不是补药!您看看王都那些服食过的百姓…”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悲愤与绝望,在药庐中久久回荡。
老医者姒文命的手剧烈地颤抖着,缓缓打开沉香木匣。沉香木匣散发着淡淡的古朴香气,与药庐中的各种药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味。
匣子里躺着一支琉璃瓶,瓶中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变幻着形态和色彩,时而呈现出旋龟黏液般的金褐色,时而又化作翡翠孢子般的荧光绿,神秘而又诡异,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三十年前,澹台家用这药控制先王时…”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被岁月掩埋了无数痛苦的回忆。
话还未说完,姒姚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夺过药瓶,毫不犹豫地摔向墙角。
“砰”的一声巨响,药瓶在墙角瞬间碎裂,孢子烟雾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爆开,迅速弥漫整个药庐。烟雾在墙面上不断涌动、变幻,竟蚀刻出一幅东夷全境地图。那些被标注红点的村落,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地图上,正是千机引试验场的位置。地图上的红点仿佛是大地的伤口,触目惊心,诉说着无数百姓的苦难。姒姚神情决绝,抽出银针刺入自己曲池穴,动作果断而又充满了无畏的勇气。
片刻之后,她的皮肤下立即浮现出青黑色脉络,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皮肤下游走,那是毒素在体内蔓延的迹象。“我已试过药性,这毒会让人产生被神明眷顾的幻觉,实则…”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为自己所发现的真相而痛心疾首。
就在这时,屋檐突然传来青铜锁链的摩擦声,“嘎吱嘎吱”,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死神逼近的脚步声。十二名澹台死士如鬼魅般破窗而入,他们动作敏捷迅速,落地无声。这些死士眼眶里没有瞳孔,只有旋龟触须在不停地蠕动,那些触须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不断地伸缩扭动,仿佛是一个个活物。
姒文命见状,急忙抓起药杵砸向为首者,药杵带着呼呼的风声,势大力沉。却见对方不闪不避,竟张口吞下铁杵,腹部瞬间隆起兵器形状的肿块,仿佛那铁杵已被他轻易消化,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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