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松了警惕。云将小心翼翼地为他涂抹药膏,每一下都轻柔而专注。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云将询问隗奴关于毒盐的事情,隗奴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自己的发现和遭遇。
突然,盐仓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云将和隗奴都紧张起来。云将示意隗奴不要出声,自己则躲在盐垛后,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有几个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第三幕:釜底抽薪
轩辕素撕开帷帐时,三十七个盐工正抽搐着吐出晶砂。他们的身体扭曲变形,脸上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轩辕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她迅速将银针刺入病患的曲垣穴,针尾立刻结出盐霜:不是疫病,是有人把化骨散混入盐卤。她的声音坚定而冷静,但心中却充满了愤怒。
西南方向,三里。云将摊开盐场舆图,指尖点着标注的位置,毒源在祭祀用的深井,但需要暴雨才能引山洪冲毁。他摘下镜片擦拭,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明日巳时,洛水潮位最高。
轩辕素解开药囊,取出一株生着鱼鳞状叶片的草药:这是赤水河独有的逆时蓟,能让溪流倒灌。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晶砂——原来早在前日试毒时便已中毒。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依然坚定。
四更天的盐场,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大地上。隗奴拖着伤腿撬开祭井石板,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咬牙坚持着。
云将设计的机关正在将逆时蓟汁液注入暗渠,他专注地调试着机关,确保每一个环节都准确无误。轩辕素则带着药人在上游截流,她站在湍急的溪流旁,指挥着人们筑起堤坝。
当第一滴毒雨落下时,井中突然伸出章鱼般的触手,将隗奴拽向深渊。隗奴惊恐地大喊,拼命挣扎着。轩辕素听到喊声,毫不犹豫地冲向祭井,挥剑斩断触手。但更多的触手从井中涌出,井口爬出上百只盐尸——这些被毒盐侵蚀的尸傀浑身长满晶刺,眼窝里栖息的盐蠕虫正发出高频嘶鸣。
云将迅速点燃火折子,掷向暗渠。逆流而上的山洪与井中毒液相撞,爆发出硫磺味的浓烟。浓烟弥漫开来,遮住了众人的视线。盐尸们在浓烟中疯狂地扑向众人,轩辕素和几个助手奋力抵抗,剑刃与晶刺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隗奴在被触手拽下井的瞬间,抓住了井壁上的凸起。他奋力攀爬,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爬出井口。他顾不上休息,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盐尸砸去。云将则在一旁不断投掷火折子,试图用火焰驱赶盐尸。
战斗愈发激烈,盐尸们仿佛无穷无尽。轩辕素的体力渐渐不支,她的剑招也变得迟缓起来。就在这时,隗奴看到了祭井旁的一堆干草。他灵机一动,跑过去将干草点燃,然后扔向盐尸群。火焰瞬间蔓延开来,盐尸们在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后退。
众人趁机突围,朝着安全的方向跑去。但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毒源尚未彻底清除,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四幕:雨夜同牢
暴雨如注,冲刷着峭壁上的古栈道。雨水打在岩石上,溅起无数水花。云将背着昏迷的轩辕素挤进山洞时,她的襦裙已被毒雨蚀出无数孔洞,苍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毒斑。
隗奴用盐饼堵住洞口缝隙,突然跪地呕吐——吐出的竟是活蹦乱跳的盐蠕虫。那些盐蠕虫在地上扭动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别动。轩辕素用银簪挑开云将的衣襟,蛇牙痕周围的血管已呈蛛网状黑化,这是钩蛇的变种...她毫不犹豫地俯身吮毒,唇瓣染上紫黑时,云将摸出赤鱬血丹塞进她齿间。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在轩辕素体内流淌,暂时压制住了毒素。
洞外传来盐尸抓挠岩壁的声响,声音刺耳而恐怖。隗奴将最后一把盐粉撒在火堆里,爆燃的蓝火中,两人看见彼此瞳孔里映出的星河——那是云将之前误服的河图残片在起效。星河在瞳孔中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轩辕素突然扯开他的中衣,用金针封住心脉要穴:你早该告诉我服过星髓...她的眼神中既有责备又有担忧。云将想要解释,却因毒素的影响而头晕目眩。
子夜时分,高烧的云将陷入谵妄。他抓着轩辕素的手呢喃上古歌谣,词句竟与瘫痪皇帝每日吟诵的祷文相同。轩辕素抚过他滚烫的额头,突然察觉他耳后浮现出与药童相似的星图胎记。她心中一惊,意识到云将的身份可能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在云将的谵妄中,他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那些记忆中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与朝堂上的权力斗争、神秘的星髓以及毒盐的阴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隗奴在一旁听着,虽然不太明白云将话语中的含义,但他能感觉到这些信息的重要性。他默默记住云将的每一句话,希望能在日后找到解开谜团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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