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青风也迅速行动起来。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阵轻风般迅速上前。
只见他双手一挥,一道柔和的风旋骤然升起。这道风旋如同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地托起了阿沅的身体。
然后,风旋带着阿沅,稳稳地离开了异族包围的危险区域,将她送到了云将身边的安全地带。
云将见状,连忙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一根汗毛。”说罢,他轻轻拍了拍阿沅的肩膀,让她稍稍安心一些。
阿沅似乎从云将的话语和动作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和安全感,她的颤抖渐渐停止,泪水也慢慢止住了。然而,她的手依然紧紧抓住云将的手腕,不肯松开,仿佛生怕一松手,云将就会像她的救命稻草一样消失不见。
云将见阿沅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些人又为何要抓你去喂海怪呢?”
阿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显然,那些人的威胁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是被他们骗来的…他们说这里有宝贝…我…我就跟他们来了…结果…结果他们是要把我抓去喂海怪…”
云将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这些异族人竟然如此残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欺骗一个无辜的姑娘,还要将她送入海怪口。他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这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别怕,有我们在。” 云将的声音低沉而可靠,他示意明月过来照顾阿沅。在明月接手搀扶阿沅的瞬间,云将感到阿沅抓着他手腕的手指似乎微微用力了一下,指尖带着一种异样的冰凉,仿佛能透过皮肤渗入骨髓,但转瞬即逝,快得像是错觉。他看了一眼少女苍白惊恐的脸,那无助的眼神足以唤起任何人的保护欲。
独孤逸尘已经干净利落地制服了三个受伤的异族,将他们捆缚起来交给赶来的渔民。他走回云将身边,低声道:“是怒涛部最低等的巡海喽啰,看来他们的活动范围又扩大了。”
云将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阿沅身上。少女在明月的安抚下情绪稍定,但依旧紧紧抓着云将外袍的衣角,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她脚踝的伤口在明月简单的治疗下止了血,但被礁石划破的衣袖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臂,上面有一道新鲜的擦伤,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姑娘叫阿沅?是村里人?” 云将问道,语气温和。
阿沅怯生生地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嗯…爹娘…早就不在了…靠…靠捡些海贝过活…”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见犹怜。
看着眼前这个柔弱无依、刚刚经历生死惊吓的孤女,云将心中泛起强烈的责任感。“风暴要来了,这里不安全。逸尘,明月,先带阿沅姑娘回我们暂住的院子安顿,处理下伤口。” 他安排道,没有注意到阿沅低垂的眼眸深处,一丝极淡的、如同深海漩涡般冰冷而满意的微光一闪而逝。
盐妪预言
云将将渔村的后续事务妥善地托付给了可靠之人后,心情异常沉重地与独孤逸尘、青风明月一同踏上了归途。青风明月携着阿沅,暂时回到了他们的住处,而云将则马不停蹄地直奔学城。
他心急如焚,因为他深知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必须立刻与学城的智者们商议应对之策。然而,当他匆匆赶到学城时,一个更为紧迫的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砸向了他。
原来,负责观测盐矿异变的盲眼智者——盐妪,此刻正身陷险境!她在密室中似乎窥见了极其可怕的未来,情况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
学城的深处,盐晶密室里,空气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挤压着,变得异常粘稠,就像凝固的盐水一般。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唯有盐妪那枯槁的手掌中,那颗浑浊的盐晶球内部,正翻涌着令人窒息的末日图景。
“腐……化了……”盐妪的声音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水分,干涩得如同砂砾相互摩擦一般,让人听了只觉得耳朵生疼。她那对原本应该明亮的盲眼,此刻却空洞无物地“凝视”着晶球内翻腾的黑暗,仿佛能透过这小小的球体,看到那无尽的黑暗深渊。
在晶球内,原本应该是生机勃勃、闪耀着晶莹光芒的盐矿脉,此刻却像是一条条溃烂的血管,不断地渗出粘稠的黑紫色液体。这些液体所过之处,原本五彩斑斓的珊瑚瞬间化为枯骨,美丽的鱼群也在瞬间爆裂成无数细小的盐尘,飘散在黑暗的海水中。
列御寇和学城负责情报分析的智者墨语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墨语是一位气质沉静的中年女子,她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全神贯注地记录着盐妪说的每一句话,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重要的信息。
“饥饿……溟鲨……深渊的爪牙……”盐妪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她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继续描述着溟鲨自相残食的恐怖景象。“东海……将成……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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