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污秽矿层看起来异常恶心,黑绿色的脓液不断地从它们的表面流淌下来,仿佛是某种邪恶生物的排泄物。而那些磷光纹路则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蛇,在矿层表面游走,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然而,当圣光照射到这些污秽矿层上时,奇迹发生了。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轻轻一抹,污垢飞速褪去,脓液瞬间汽化!原本漆黑的腐化区域以惊人的速度恢复成了最纯净、最耀眼的雪白色晶体!
这一变化如同时间倒流,将腐化的痕迹彻底抹除,让人不禁感叹这圣光的神奇力量。被净化的区域散发出清新、纯粹、充满生机的盐之气息,这种气息仿佛是来自大自然的馈赠,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净化光束持续了数十息,所过之处,污秽尽褪,圣洁重生!整个幽骨盐井深处都被这道光束彻底清洗了一遍,原本弥漫着腐臭和污秽的空气也被清新的盐息所取代。
就连那些狂暴的地螯,在圣光的余晖下似乎也安静了片刻,仿佛它们也感受到了这股神圣的力量,不敢再肆意妄为。
蜃楼母舰,最深层的密室。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没有窗户,只有几颗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冷的光。轩辕辰海斜倚在铺着雪白海兽皮的王座上,手中依旧把玩着那颗内部流淌着粘稠紫光的黑色宝石。他脸上的闲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烦躁和眼底深处不断跳跃的、贪婪的紫芒。密室内除了他,只有一道水波般扭曲的光影——那是太皇太后轩辕明昭通过特殊法器投射的虚影。
“辰海,” 虚影中,轩辕明昭那张绝美纯净的脸庞上,此刻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威仪,声音不再是少女的清脆,而是属于百岁妖后的深沉与穿透力,“你太心急了。舍本逐末,终成傀儡。”
轩辕辰海把玩宝石的动作一顿,眼中紫芒暴涨,带着被冒犯的怒意:“祖母大人此言何意?异族之力,不过是达成目标的工具!待我掌控东海,进而……”
“工具?” 轩辕明昭的虚影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打断了轩辕辰海的话,“看看你的眼睛!看看你手中的‘蚀心魄’!那贪婪的紫芒,可还受你意志完全掌控?力量是蜜糖,也是毒药。沉迷于异族赐予的‘捷径’,只会让你迷失自我,沦为它们侵蚀此界的桥头堡!最终,你将什么也得不到,连‘轩辕’这个姓氏的荣光,都将被你亲手玷污、葬送!”
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轩辕辰海的心防。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黑色宝石,感受着其中传来的、令人沉沦又充满毁灭的诱惑力量,眼底的紫芒剧烈闪烁,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和……恐惧。
轩辕明昭的虚影向前一步,光影波动,她的声音压低,却带着更重的压迫感:“想想你的孩子!靖海和澜儿。你希望他们将来,如同轩辕辰星膝下那两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一般,被力量扭曲心智,成为只知杀戮与吞噬的魔物吗?还是希望他们能堂堂正正,继承你靖海王的基业,延续轩辕血脉?”
当“孩子”这个词从轩辕明昭的虚影口中说出时,轩辕辰海的身体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猛地一颤!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原本贪婪的紫色光芒在这一刻突然变得黯淡无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动摇和退缩。
这种动摇并非来自于对力量的渴望,而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作为父亲的责任感和恐惧。他意识到,自己手中的黑色宝石所代表的力量,可能会给他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角色。
轩辕辰海低头看着手中的黑色宝石,第一次感觉到它是如此的烫手,如此的……邪恶。那黑色的光芒在他的手掌中闪烁着,仿佛在嘲笑他的贪婪和无知。
“记住,” 轩辕明昭的虚影最后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深意,“力量只是手段,理想才是根本。异族可用,但绝不可信,更不可依赖。莫要让贪婪蒙蔽了双眼,最终……连为父、为人的资格都丢了。”
这几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轩辕辰海的心上。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仿佛在内心深处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挣扎。
随着轩辕明昭的虚影逐渐消散,密室中的光线也变得越来越暗。轩辕辰海独自一人站在这幽暗的密室中,手中的黑色宝石光芒明灭不定,映照着他那不断变化的脸色。
泪湾营地,夜色下的暗香。
盐神祭坛的净化圣光暂时驱散了阴霾,但营地里的气氛依旧紧张。轩辕素被紧急调往另一处爆发了小型腐化瘟疫的渔民村落,情况危急。临行前,她深深看了云将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担忧,有醋意,更有一丝被阿沅诡异手段刺激后的决绝和警告。云将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承诺会小心。
医庐内,只剩下云将和阿沅。阿沅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经历祭坛净化之光的余晖照耀和自身的变化,她此刻美得惊心动魄。肌肤在月光下莹润如玉,墨发流淌着绸缎般的光泽,琉璃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蕴藏着整个星空的秘密。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素色衣裙,宽大的袖口下,露出纤细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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