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按住胃部，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裴川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可他的脸色却比讨论时苍白了许多，嘴唇也没了血色，眼底的兴奋被疲惫取代，连眼神都有些涣散。
“胃又疼了？”
裴川的声音里满是心疼，伸手轻轻揉着他的胃部，动作轻柔，“都怪我，忘了你刚退烧没多久，让你熬了这么久。讨论到一半就该让你休息的。”
顾屿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稍微缓解了些许不适。
他想笑一笑说“没事”，可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把头埋在裴川的颈窝，闷闷地说：
“不是你的错，我自己也很开心……就是突然有点撑不住了。”
此刻才晚上九点，往常这个时候他还精神饱满，可今天一场高强度的讨论，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身体的疲惫、胃部的隐痛、突如其来的困意，交织在一起，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裴川抱起他，动作轻柔：
“我们去床上睡，我给你热杯牛奶，再煮点软烂的面条，哪怕吃两口也好。”
顾屿顺从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稳稳的步伐。
客厅里的图纸还摊在茶几上，上面画满了两人对家的期盼，深色Art deco风格的线条、隐形门的设计、防螨的软装需求，每一笔都藏着爱意。
可这份满满的期待背后，是顾屿猝不及防的乏力与隐痛，像一根细细的刺，扎在温馨的画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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