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甩袖夺门而出,消失在风雪中。
段微生凝视着月凝华的背影消失,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这场景莫名让她想起去年冬日,和爹在山里打猎时听过的那个故事——好心的农夫救了冻僵的毒蛇,最后却被反咬一口。
如今想来,爹不就是那个善良的农夫,而那月凝华……
真像那条毒蛇啊。
惴惴过了两日,段微生时不时想起那月凝华离开时的背影,总是不自觉地望向门外。
那女人临走时怨毒的眼神,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明明爹只是普通的一句话,她却像是结下了血海深仇的样子。
段微生越想越后悔——那晚就该趁着这疯女人昏迷时,一刀结果了她!
重伤的月凝华随手一掌就能将爹打得吐血,这让段微生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修仙者的可怕。
饭桌上,她机械地扒着碗里的饭粒,眉头紧锁。
“微微,尝尝这个,”娘给她夹来一块琥珀糖,“用去年存的野蜂蜜和今秋的山核桃做的琥珀糖,你最爱吃的。”
段微生捏起一块,熟悉的甜香顿时在唇齿间化开。
她抬头看见娘亲眼角的细纹里盛满温柔,突然觉得喉头有些发紧。
“微微这几日在想什么?”娘轻声问,粗糙的手指替她拂去嘴角的米粒。
段微生放下碗筷,突然没头没脑地问:“爹,娘,我想修仙,你们知道怎么才能拜入仙门吗?”
她眼前又浮现出月凝华那一掌的威力。
若是自己也有这般本事,就能护住爹娘和秀秀,再不让任何人欺负他们。
爹和娘闻言一愣,随即相视而笑。
娘伸手揉了揉她的乱发:“傻孩子,那些仙门啊,便是王侯将相家的公子小姐,人家都未必看得上眼,何况我们这样的山野人家?”
爹也笑道:“听说那些修仙的要什么灵根,万中无一的人才配有,咱们祖上八代都是打猎种地的,哪来这等福分?”
段微生盯着碗里剩下的半块蜜饯糕,甜味突然变得有些发苦。
是啊,仙凡之别,岂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可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像种子落进了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了。
“娘,我吃好了,我去看看大黄……”
娘看她没吃好饭,急了:“你这孩子,倒是再多吃点啊!”
大黄这几日临近生产,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段微生。
说来也怪,不仅是大黄,这山里的野兔、山雀,甚至偶尔路过的狐狸,见了段微生都格外亲近,总要凑过来蹭蹭她的裤脚。
这日清晨,段微生去狗窝查看时,发现大黄身旁多了只通体乌黑的小狗崽。
那小家伙皮毛泛着奇特的金属光泽,尾巴蓬松如扇,末端竟自然分叉成两股。
更奇怪的是,它额头中央隐约有道银色纹路,在晨光下若隐若现。
“怪了,”段微生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小狗的脑袋,“你怎的半点不像大黄?”
小黑狗突然竖起耳朵,湿漉漉的鼻子抽动着,竟跌跌撞撞地朝段微生爬来。
段微生刚伸手去接,小家伙就一头扎进他怀里。
触到的瞬间,段微生惊得差点松手——这小东西浑身滚烫,像是揣着个暖炉似的。
“你莫不是发烧了?”可小黑狗精神头十足,粉红的舌头一个劲舔她手指,哪像有病的样子。
这时她才注意到,小家伙的瞳孔竟是罕见的鎏金色,微微发亮。
接连几日的晴天使积雪消融了不少。
这日午后,段微生抱着小黑来到后山的松林。
阳光透过积雪的枝桠,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小黑一落地就撒欢似的跑起来,蓬松的大尾巴在雪地上扫出蜿蜒的痕迹。
它时而追着段微生扑腾,时而用湿漉漉的鼻子去拱落在地上的松果,玩得不亦乐乎。
“慢些!”段微生笑着追赶,一个不留神被树根绊倒,整个人仰面摔进厚厚的雪堆里。
小黑立刻调头奔来,直接扑到她胸口,热乎乎的小身子像暖炉般熨帖。
段微生举起小家伙仔细端详。
夕阳为它漆黑的皮毛镀上金边,那双鎏金眸子在光线下流转着奇异的光彩。
“你这般特别,”她轻声呢喃,指尖抚过小狗额间若隐若现的银纹,“该不会传说中的神兽吧……可他们说,神兽已经在世间消失了一千年了。”
小黑突然伸出舌头在她鼻尖舔了一下,尾巴摇得飞快。
段微生哈哈大笑,抱着它翻身坐起。
远处的村落已升起袅袅炊烟,她这才惊觉玩过了时辰。
“回家咯!”段微生将小黑往怀里一揣,小家伙立刻乖顺地蜷成个毛球。
暮色中,少女哼着山歌往家走,晚霞亮得惊人。
拐过熟悉的山坳,村口的炊烟已清晰可见。
段微生正盘算着晚饭时跟爹娘说说小黑的奇异之处,怀中的小家伙却突然躁动起来。
段微生低头看去,只见小黑浑身毛发炸起,瞳孔缩成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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