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华当即戟指段微生,厉声道:“就是她!这贱婢惯会装模作样,必是通晓什么邪法,暗中操控了玉螭!”
段微生猝然一怔,面上浮起几分不敢置信:“凝华师姐何故这般血口喷人?”
虞夫人自鼻间逸出一声冷笑,眼风扫过,尽是居高临下的睥睨。
“你便是那个新入宗门的女散修?才来我天炎宗几日,便搅得流云峰不得安宁!”
月凝华见虞夫人偏向自己,眼底喜色一闪而过,忙不迭添火道:“师娘明鉴!此女自踏入流云峰那日起,便对大师兄多有纠缠,其心可诛!”
她深谙如何将段微生推到虞夫人的逆鳞之上。
李知白虽性情淡漠,其母虞夫人却将这独子视若性命。
段微生朝虞夫人敛衽一礼,语气不卑不亢:“启禀师娘,是大师兄亲自邀弟子前去照看白泽,并非微生有意纠缠。”
虞夫人唇边噙着一抹讥诮的冷意:“休要狡辩!尔等这般稍有姿色的女修,本夫人见得多了,无非是仗着几分颜色便妄想攀附,以为能一步登天,做我流云峰未来的女主子?”
段微生心下冷笑,只怕你还真猜不透我所图为何。
她所求的,乃是如昔年商光那般,驾驭上古神兽,直上青云,再不受世人轻辱!
什么攀龙附凤,哪有她纵情山野来得自在逍遥?
何必来此受这口窝囊气!
方才尚能维持表面恭敬,此刻被虞夫人如此刻薄指责,她几乎按捺不住唇边讥诮之言。
忍一时风平浪静?
罢了,何必委屈自己至斯。
段微生神色淡然地开口:“师娘何不亲自问问大师兄?他人就在这里,虽中寒毒,口舌却应该没有受伤吧。”
李知白早已欲言。
他对段微生确有疑虑,却非母亲所想的那般龌龊。
他先前便察觉这师妹有个特点,看似礼数周全,偶尔却会如地火迸发,骤然呛人一语。
这一次,这软钉子竟扎到了自己身上。
虞夫人凤目圆睁,显然未料到段微生敢如此顶撞。
“够了,母亲,”李知白沉声打断,“确是我请她去照看白泽。”
他目光锐利如剑,直刺段微生:“但我问你,玉螭失控暴走,你当真毫不知情?此事与你是否有关联?”
虞夫人蹙紧眉头,逼问核心:“那玉螭踪迹全无,究竟是否你所为?”
段微生坦然迎视,语气平静无澜:“非我所为,师娘若不置信,尽管搜查便是。”
她侧身让开,指了指自己简陋的居所,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视线转向李知白时,眸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色。
“我明白了,大师兄,我真不该去帮你照顾灵兽。”
她深吸一口气,连气息都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若往后,凡经我手照看的灵兽,但凡作乱伤人,皆要算在我头上,只怕我纵有万条性命,也不够抵偿。”
李知白眼中疑云未散。
虞夫人已不耐地一挥手,身后侍从立刻涌入段微生房内翻查。
一旁的蘅芜见状,面露不豫,开口道:“小师妹一直与我在此练剑,未曾片刻离开,大师兄遇袭,怎能无端怪罪于她?”
虞夫人冷冽的目光转向李蘅芜:“知白的生辰典,你为何缺席?”
李蘅芜话语一滞,自然是师尊命她留守,看顾微生师妹。
可若直言,这性烈多疑的虞夫人必定又要迁怒小师妹。
段微生适时接话,神色坦然:“是弟子恳请蘅芜师姐陪我练剑的,弟子修为低微,恐日后外出历练无力自保,才拖累师姐未能出席典仪。”
李蘅芜止住话头,段微生脸上不见半分心虚。
“夫人,屋内已搜查完毕,并无异常……”侍从回报。
虞夫人脸色顿时阴沉如水,颜面尽失。
她凝视着段微生,这女子眼神清亮,竟无半分惧意。
虞夫人这般久居上位的女子,自有其特质:目空一切,除却夫君与爱子,余者皆如蝼蚁。
她笃信自身每一个判断,即便有误,也要强压他人低头认下。
虞夫人冷哼一声,语带寒意:“李微生,你入宗不久,尚未习得规矩礼数,便去戒律堂好生学学,何为尊卑上下!”
段微生端正行了一礼,语气恭顺却难掩疏离:“微生甘愿领罚。”
她心下清明:至多明日,李玄戈定会将她捞出。
无论他对那蛟龙是存了斩杀还是收服之心,在利欲驱动下,绝不会任她困于戒律堂。
眼下不如顺势而去,静待明日李玄戈出手。
届时,正好再狠狠落一落这虞夫人的脸面。
既然皆非善类,那便谁都别想痛快。
段微生神色自若,随戒律堂弟子翩然离去。
一场闹剧收场,蘅芜耸耸肩,对虞夫人草草一礼:“弟子告退。”
虞夫人余怒未消,迁怒道:“一个小师妹央你陪练,你便连知白的生辰典都抛之脑后了?莫非他的大事,还比不上这等琐事?”
蘅芜立即接口,语气带着几分惫懒:“大师兄生辰自然紧要,只是蘅芜清贫,备不出厚礼,唯有心中默祝大师兄仙运昌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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