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的这几天,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下来,城市里弥漫着一种安静而甜美的年味儿。哥哥和嫂子知道我今年不打算回家,特意让管家送来了一大堆年货,堆在客厅一角,满满当当的,倒像是把整个年的热闹都搬了过来。视频那头,妈妈絮絮叨叨地叮嘱我要好好吃饭、多穿衣服,爸爸在一旁偶尔插几句,眼里是藏不住的牵挂。
下午没什么事,我收拾了一下屋子,便一个人出了门,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里闲逛。商场里人不多,大多数人都已经在家忙着准备年夜饭了。店铺里挂着红灯笼,循环播放着喜庆的新年歌曲,节日的气氛浓厚,却反而衬得我的脚步有些孤单。
趁着人少,我想着正好给家里人挑些礼物。从手表专柜逛到电子产品区,从黄金柜台走到护肤品专区,一样一样地看,一样一样地选。最终,我把家里每个人的礼物都选定了,嘱咐柜员仔细打包,直接寄去H城。
路过一家奢侈品包包专柜时,橱窗里的两个包包吸引了我的目光。一个是简约大方的托特包,适合日常背;另一个是精致小巧的手拿包,晚宴或重要场合用得上。我想起了长孙无尘的妈妈和奶奶,虽然我们见面不多,她们一直对我不错。虽然我跟他分开了,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她们对我一直都很和善,这份情谊我始终记得。
接着又去男士专柜,为他父亲和爷爷各选了一条质感不错的领带,沉稳的颜色,细致的纹理,符合他们一贯的品味。他的小妹妹喜欢手链,正好ML家推出了最新款,设计精致又不失少女感,我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至于他弟弟,还在上大学,想来想去,最后决定送一部最新款的手机,实用又不会出错。
地址填的是老宅,嘱咐柜员打包仔细,尽快寄出。站在商场明亮的灯光下,看着一件件礼物被包装得精美妥当,心里忽然格外平静。
一个人的年,或许也可以很好。
手机忽然震动,是简曦发来的消息:“夫人,今天给您娘家送新年礼品时,管家说您不回去过年?”
我看着屏幕,慢慢打字回复:“是的,我想自己静一静。”
“夫人,执行长去W城了”
我握着手中那杯热饮,指尖微微发烫,心里却莫名地有些发紧。热气氤氲中,淡淡回了一句:“然后?”
“应该很快就到您宿舍了”
“我不见,让他回去。”我心情平静却下意识握紧了杯子。
“可是……他在发烧,您就大发慈悲见见他吧。”简曦的回复带着恳求,甚至有些无奈。
发烧?我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冷静。无所谓,见就见吧。
挂了电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宿舍。远远地,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停在宿舍楼斜对面,低调而沉默,却格外引人注目。炎越站在车旁,见我走近,立刻迎了上来。
“夫人。”他微微躬身,语气恭敬。
我点了点头,声音平淡:“不用叫我夫人,叫我月小姐或者江小姐。”顿了顿,我又问,“长孙无尘呢?”
“执行长在车里闭目养神。”炎越低声回答,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
“你们回去吧,没什么事就不用来了。”我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道低哑而熟悉的声音。
“老婆。”
那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依然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却也没有继续往前走。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转过身看向他,语气冷淡地问:“干嘛?有事?”他的目光依旧深情,带着几分熟悉的温柔,可我的心早已不再动摇。他向后摆了摆手,炎越便发动车子,缓缓驶离了街角。
“不请我上去坐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试探。
“没必要。”我简短地回应,转身就要离开。
他却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老婆,我发烧了。”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我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发烧了就去医院。”
话音刚落,他突然上前,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我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口,被他紧紧抱住,竟毫无挣脱之力。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确实有些烫人。
“老婆,我好想你,让我抱抱你。”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恳求。
我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搂得更紧。“虽然学校都放假了,但你在公共场合这样,会让别人误会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
他的唇贴近我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误会什么?我们是夫妻。”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他一些,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要不要掏出离婚证给你再看看?身体不舒服就去看医生,不要在我这里耽误。”
他的眼神黯了黯,似乎被我的话刺痛,却依旧没有放开手。夜色渐浓,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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