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我轻微的呼吸声,和他偶尔发出的模糊呓语。我实在太累了,眼皮沉得像灌了铅,没过多久,意识就沉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猛地惊醒,摸过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屋子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路灯光影隐隐约约勾勒出家具的轮廓。我有些恍惚,隐约记得之前长孙无尘似乎还在门外,但现在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起身,轻轻打开房门,眼前的情景让我愣住了。
他就那样躺在地板上,蜷缩着身子,似乎睡得很沉。我心头一紧,他不是还在发烧吗?怎么会睡在这里?我快步走近,蹲下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我的心瞬间揪紧。
“长孙无尘?”我轻声唤他,试图将他摇醒。
他没有反应,呼吸有些急促,眉头微微皱着,像是睡梦中也在忍受着不适。我咬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从地板上扶起来,半拖半抱地将他安置在沙发上。他的身体很沉,几乎全部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赶紧从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给他量了一下——39度。果然是高烧。我轻轻拍着他的脸,声音放柔:“长孙无尘,醒醒,别睡了,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涣散,似乎还没完全清醒。突然,他伸出手,一把将我扯进怀里,手臂紧紧环住我,声音含混不清:“老婆,别走……”
我的心猛地一跳,有些慌乱,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我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扶住他的肩膀:“你赶紧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却固执地摇头,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我不去……”
我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眼,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叹了口气,我从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倒了杯温水,小心地喂他服下。他顺从地咽下药片,很快又陷入昏睡,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
我站在沙发边,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侧脸,灯光下的他看起来有些脆弱,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冷静自持的长孙无尘。心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我很快压了下去。
拿出手机,我给简曦发了条信息:“明天把长孙无尘送回去。”
发完信息,我轻轻给他盖好毯子,关掉了客厅的灯。黑暗中,我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长孙无尘那张泛红的脸,还有他微微发抖的样子。虽然已经给他吃了退烧药,但半夜会不会反复发热?越想越不放心,最后还是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向客厅。
客厅的灯关着,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洒落在地板上,隐约勾勒出他蜷在沙发上的身影。他睡得很沉,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我站在一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温度似乎已经降了一些。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是简曦的消息。
“夫人,麻烦您照顾执行长了。自从你们离婚后,执行长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用工作麻痹自己。”
我盯着那几行字看了很久,心里五味杂陈。最终,我只是简短地回了一句:“有些伤疤不是好了就不疼了。”
那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一早,天还没完全亮,我就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为了避免和他碰面,我特意提前出门。临走前,我在茶几上留了张纸条:
“休息好了,早点回去。我出门了,你回去的时候把门关好即可。”
门轻轻合上,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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