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长孙无尘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什么公寓？
我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只好老实交代：就是学校附近那套小公寓，爸妈给我买的，方便我课后休息用。
长孙无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老婆，你竟然瞒着我在学校附近有套房？是不是打算什么时候偷偷搬出去？
我无奈地走上前，双手捧住他的脸：你想多了。这只是个临时休息的地方，漫漫现在住在那里。她遇到感情问题，我必须去看看。
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长孙无尘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安。
别闹了。我轻轻推开他，我保证很快就回来。
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他像个委屈的孩子般嘟囔着。
我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乖，等我回来。
打车前往公寓的路上，我的心情格外复杂。漫漫和那个男人的故事，我是最清楚的见证者。他们相识于异国他乡，漫漫为了他放弃国内的发展机会，在C国一待就是5年。可那个男人始终若即若离，从未给过漫漫任何承诺。
推开公寓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心揪成一团。漫漫蜷缩在地板上，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周围散落着用过的纸巾，显然她已经哭了很久。
漫漫。我轻声唤她，在她身边坐下。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声音沙哑：月月，你来了。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半年前你突然来找我，然后说要回国发展，是不是就是因为预感到了这一天？
漫漫苦笑着点头：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这5年来，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我感觉自己像个可笑的小丑，一厢情愿地付出。可就在我决定忘记他的时候，他却突然说爱我...你说这可不可笑？
我紧紧搂住她颤抖的肩膀：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如果你觉得累了，就试着放下，让时间来治愈一切。
月月，我真的很羡慕你。漫漫靠在我肩上，声音哽咽，长孙无尘虽然曾经伤害过你，但至少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直在努力弥补。可我连他到底爱不爱我都不知道...
漫漫，记住，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我轻声安慰着，递给她一张纸巾，先别哭了，我们慢慢说。
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映照着我们相拥的身影。这一刻，我忽然明白，爱情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对与错，而是在迷茫中依然选择相信彼此的勇气。
我安抚了漫漫许久，直到她情绪稍微平复下来，才起身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温水。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长孙无尘的名字。
“喂？漫漫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好多了，我陪她聊了一会儿。”我轻声回答，“你还没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我忍不住轻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了？”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老婆，我们得好好谈谈公寓这件事。”
“那只是个临时休息的地方...”
“我知道。”他打断我，“但我更在意的是，你为什么会觉得需要这样一个地方？是不是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决？”
我握着手机走到阳台，压低声音：“你想得太复杂了。那套公寓是爸妈在我入职时买的，我也刚回来不久，忙着忙着我就忘了告诉你。而且，回来之后漫漫一直住在这里里”
“忘记？”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和孩子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老婆”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过去我让你受过伤，但现在的我，只想给你最好的安全感。如果你需要个人空间，可以直接告诉我，但不要用这种方式...”
“对不起。”我轻声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觉得这是件小事。但是房子的确是回国的时候爸妈买的，你要是不信，你给我爸妈打电话确认”
“关于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是小事。”他顿了顿，“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挂断电话后，我深吸一口气。回到客厅时，漫漫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抱着抱枕发呆。
“是他打来的？”漫漫轻声问。
我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在吃醋呢，觉得我瞒着他在外面有套房。”
漫漫勉强笑了笑：“他真的很在乎你。对你占有欲满满”
“那不是占有欲，是爱。”我纠正道，“只是他表达的方式有时候会比较强势。”
“月月，你说我该怎么办？”漫漫的眼神重新变得迷茫，“他下周就要来了，我要见他吗？”
我握住她的手：“问问你的心，你还爱他吗？”
漫漫的眼泪再次涌出：“爱，怎么可能不爱？但这5年我太累了，总是在猜测他的心意，等待他的消息...月月，我真的好害怕再次受伤。”
“那就把这次见面当作一个机会。”我轻声说，“要么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要么彻底放下。无论如何，你都要学会先爱自己。”
漫漫靠在我肩上，许久才开口：“你说得对。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看着窗外渐渐稀疏的灯火，我突然想起长孙无尘的话。爱情确实需要勇气，但更需要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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