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眼中掠过一丝笑意:“是,夫人。”
第二天清晨,我带着新烤的曲奇来到医院,却在病房外停下脚步。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寒峰正站在病床前,手里端着一碗热粥,动作生疏却小心地递给漫漫。而漫漫笑靥如花,不知说了什么,竟让寒峰的嘴角微微上扬。
我轻轻放下曲奇,转身离开。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
漫漫的恢复速度惊人,或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她总是找各种借口让寒峰留在病房里——一会儿说窗外的树影晃动让她不安,一会儿又说想听走廊里的动静才觉得踏实。寒峰虽然依旧沉默,却从未拒绝她的要求。他会抱着手臂站在窗边,像一尊守护神像,目光偶尔掠过她神采飞扬的脸庞,又迅速移开。
第四天下午,我再去探望时,正撞见漫漫在教寒峰用手机玩消消乐。那双平日握惯武器的手,此时笨拙地划过屏幕,惹得漫漫笑得前仰后合:“错了错了!这个蓝色的要跟蓝色的凑在一起!”寒峰紧抿着唇,眉头微蹙,却依然按照她的指点继续尝试。当我推门进去时,他迅速收起手机,恢复了一贯的冷峻模样,只是耳尖那抹红色背叛了他的镇定。
“月月!”漫漫开心地向我招手,又偷偷朝寒峰的方向眨了眨眼,“我在教寒峰玩消消乐呢”
我笑着将带来的鲜花插进花瓶,故意问道:“寒峰,这几天辛苦你了。要是觉得太累,我可以换银月来替你。”
“夫人,不必了。”寒峰立刻回答,速度之快让漫漫噗嗤笑出声来。他顿了顿,补充道:“保护漫漫小姐是我的职责。”
漫漫出院那天,阳光格外明媚。她坚持不让寒峰搀扶,自己慢慢走下医院的台阶,却在最后一级台阶上故意绊了一下。寒峰几乎是瞬间就扶住了她的手臂,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我好像还是有点头晕。”漫漫靠在他肩上,声音软绵绵的。
寒峰的身体明显僵硬了片刻,却没有推开她,只是低声说:“小心。”
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别过脸去微笑。银月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轻声道:“夫人,寒峰这三天一共笑了七次。”
“你数得这么清楚?”
“我们都在赌他们什么时候会在一起。”银月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把漫漫送回公寓后,寒峰依旧尽职地守在门外。我离开时,听见漫漫隔着门问他:“寒峰,你明天还会来吗?”
漫长的沉默后,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会。”
接下来的周末,漫漫以答谢救命之恩为由,非要请寒峰吃饭。我本想着以寒峰的性格肯定会拒绝,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更让我意外的是,那天晚上漫漫兴奋地打来电话:“月月!他今天跟我说了二十一句话!还帮我切了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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