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田一觉睡醒,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菜又回去休息去了,他可是晚上的主力军,有[夜间巡查员]的身份在手,怎么说不也是美滋滋的。
祁峰衡没说什么,吃了饭照例收拾了垃圾下楼去了。
刚下楼的祁峰衡甫一推开单元楼厚重的铁门,一股凉意便顺着衣领缝隙钻了进来,像极了晚秋时节未化的晨霜,瞬间裹住了裸露的脖颈。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将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半寸,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拉头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风比傍晚时急了些——路边的栾树叶子被吹得簌簌响,落在地砖上的碎黄花朵儿打着旋儿滚过脚边,带着点沁骨的湿冷。
鼻腔里钻进的空气也不再是白日里的温热,反而混着泥土和枯草的气息,吸得人肺腑都泛起一阵轻颤,他忍不住往手心呵了口热气,白雾刚飘起来就被风打散,只留下短暂的暖意。
而在不远处的绿化带深处,茂密的冬青丛像一道墨色的屏障,将内里的动静藏得严严实实。
一根粗糙的栾树树干上,正搭着一只纤细得近乎脆弱的手,手腕处隐约露出半截校服袖口,被夜风掀起细小的褶皱。
她的指甲上涂着正红色的甲油,在昏黄路灯漏下的碎光里,竟泛着极淡的荧光——不是鲜亮的艳色,而是像浸了水的血珠,在暗处晕开若有若无的冷光。
指尖轻轻蹭过树皮的纹路,留下几道极浅的红痕,风掠过指缝时,能看见手背细薄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与那抹红形成刺目的对比。
周围只有虫鸣被风压得很低,那只手却纹丝不动,仿佛与树干连在了一起,唯有指甲上的荧光,在昏暗的树丛中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不是这个人,我看中的小羊去哪里了呢?对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细弱的声音自顾自的喃喃,又被晚风吹散在蓝调的夜幕下。
她轻轻收回自己的手,而树干上却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荧光,那些荧光跳跃着,舞动着,随风扩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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