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摇曳,暖黄的光晕在白泽冷峻的面庞上跳跃。
他靠在窗边,目光时不时投向远处弟弟修行的山洞,眉头微蹙,神色间满是焦急与无奈。
夜色愈发深沉,浓稠如墨,可白虎所在的山洞依旧灯火通明,隐隐还能听见他练功时的低吼声。
白泽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傻小子这般苦练,修行起来就没个节制,要是这样下去,等到天亮都不一定能结束,我的计划可就全乱套了。”
权衡再三,白泽踱步到桌前,掏出一朵小巧的安神花。这花通体莹白,花瓣微微泛着蓝光,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幽香气,是族中难得的奇物,只需轻轻点燃,便能让人陷入沉睡。
白泽小心翼翼地将安神花放在烛火上引燃,刹那间,一股带着奇异力量的烟雾袅袅升腾,朝着山洞的方向飘散而去。
没过多久,山洞里的动静渐渐平息。白泽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大步朝着族长的居所走去,他知道现在弟弟不会有任何危险。
月光如水,洒在他坚毅的背影上,勾勒出修长的轮廓。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似是在为他鼓劲,又似是在警示前路的艰险。
终于,白泽站在了族长家的院门前,院门大开好像等待白泽已久,白泽进院后推门而入。
此刻,他的脑海中闪过弟弟熟睡的面容,眼神瞬间坚定起来。
待他前脚刚跨过门槛,厚重的门便在身后轰然关上,发出沉闷声响,瞬间切断了外界的月光与虫鸣。
就在门阖上的刹那,屋内陡然一亮。原本昏暗的空间被四周墙壁上骤然燃起的火把照得通亮,暖橙色的光肆意跳跃,将每一处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 。
白泽下意识眯了眯眼,待适应光线后,抬眸看向屋内。只见族长端坐在正前方的檀木椅上,神色冷峻,目光如刀般直直落在他身上。
族长见白泽走近,冷哼一声,随手从身旁案几上拿起一个古朴的木盒,“啪”地一声扔到白泽脚边,盒盖弹开,露出里面装着的解毒药丸。药丸散发着幽微药香,本该是救治之物,此刻却似带着无尽压迫感。
“哼,”族长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逼视着白泽,声如洪钟,“今日那毒镖你分明可以避开甚至带着你弟弟避开!为何偏偏要用身体去挡?”
白泽俯身拾起药盒,缓缓起身,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对上族长的眼睛,字字清晰:“因为我若避开,您会饶了我弟弟吗?”
“荒谬!”族长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也是圣虎一族的天才,是未来振兴族群的希望,我怎会取他性命!”
“族长您不放心我,觉得我会在比试中故意输给白虎,白泽在这里谢过族长了,至少族长的毒没有取白虎性命的想法。”
白泽神色认真嘴角浮起一抹苦笑,“白虎是我弟弟,他对我来说比成为守护兽更重要。希望族长您能想明白若他出事,这圣虎一族对我来说便不算什么了。”
这是警告,也是白泽最后的底牌。
族长听到这话,身形微微一滞,心中暗自思量,白虎天赋卓绝是族中未来的希望现在又刻苦修行,可白泽向来护弟心切,如今他如此,若再对白虎动手,圣虎一族无疑自断双臂,白泽不会受守护兽之位还会和族人反目成仇,往后在各方势力的纷争中恐难立足。
族长知道今日白泽已伤,而白虎目前展现的天赋仅在白泽之下,也就是说他二人在自己的干预下只有一人能登上比试场,而白泽为了弟弟安危甘愿背上所有。
“唉,罢了,就依你吧,我不会再对白虎动手了,但你要保证白虎会赢下比试成为守护兽。”
“族长放心,白虎现一心苦修,守护兽比试他定没问题!”这是哥哥对弟弟独有的自信。
白泽离去,望着这轮明月,将手中的解药随手一扔,“区区小毒能奈我何?只是我这毒不能那么快好。”
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就是当不成守护兽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带着失落的心情回到山洞,看着睡得香甜的白虎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露出宠溺的笑容。将白虎背到家里盖好被子,自己靠在窗边望着明月,时不时看向白虎。
在接下来的十日里,白虎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修行之中。他忘却了时间,也忘却了疲惫,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和眼前的修行目标。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森林白虎就已经开始了修炼。他的身影在晨光中快速移动,每一次腾跃、扑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激起地上尘土飞扬。
烈日高悬,滚烫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他身上,他的皮毛被汗水湿透,在日光下闪烁着光芒,可他依旧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到了夜晚,月光如水,洒在白虎坚毅的面庞上。四周静谧无声,唯有他练功时的低吼声和拳脚划破空气的呼啸声。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汲取天地间的力量,将其融入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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