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过后,几个小孩就赖在老宅不走了。
他们甚至学会了居家办公,一人占用一个小房间,等弄完了再出来透透气,撸撸猫,吃吃饭,顺便骚扰一下南弦月。
打着电话被隔三差五的骚扰了一天的南弦月:………
电话另一边的任菲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声音:“小孩子嘛,热闹wu……噗哈哈哈哈哈哈!!”
南弦月面无表情:“你在这样我下次见你们家老太太的时候就带孩子去了。你知道的,阿彤最会哄老人开心了。”
任菲的笑容“噶”的一声就停了:“别,别呀,我不笑了还不行么,你这人真是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赵姨突然走进来,说是有人给她送来了年礼。
南弦月和任菲打了个招呼就挂掉了电话,她看向赵姨手里的托盘,那上面是一个信封,还有一个木质的,来自颜城老先生之手的盒子。
她凭借着木盒侧面的纹路,认出来那是外公的手艺。
在很小的时候,外公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带着她得手抚摸木盒的纹路。
他说:“这是姥爷跟小月的秘密语言,除了咱爷俩儿,谁也不知道。”
她问:“那!那妈妈也不知道吗??”
妈妈也不知道。
南弦月摩挲着纹路,随口问道:“谁送来的?”
总不能是黑先生吧?
“是…”赵姨刚要回答,却突然卡壳了一下,眼里逐渐迷茫“唉?谁送来的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南弦月侧头,看着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赵姨,面色带了几分凝重
她伸手握住赵姨的手,一边探查情况,一边安抚:“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没事的。”
等到她松开手,赵姨的状态已经恢复如常,南弦月感受着手心的异动,笑着说:“赵姨,晚上我去一趟瑞华楼,您帮我定个位置吧。”
“唉,好。”赵姨应下,乐呵呵的走了。
眼见着赵姨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南弦月摊开手,一颗绿的发黑的晶石躺在她手心。
这是第二颗了。
诚然,从前她被反噬的时候,这结晶一样的东西会不受控制的从身体里长出来,可是,已经很久没有在出现过这种情况了。
这颗,和张起灵上次掏出来的那颗还是有一些区别的,颜色要深很多,不透光差点都看不出来是绿色的。
一般这种颜色的晶体出现,代表她身体里的能量起码超出承受阈值的十倍以上,她的躯体承受不住,才会外化出这种东西。
颜色越浅,受到的影响越低,颜色越深,受到的影响越高。
到这种地步,说明携带者本身的意志已经所剩无几了,换句话说,全靠执念撑着了。
执念还在,躯体思想就都还受控制,执念消散了,就会完全被异化成游戏同类。
或者还有一种小概率方法,就是像南弦月现在这样,不压制,纯吸收。
这种方法会让她逐渐失去身为人的特性,情绪波动更是小之又小,但与之相对的,本身实力会呈倍数增长。
因为不会流血,不会死,慢慢的,也不会痛。
南弦月完美的卡了个bug,灵魂本身就残缺,身体也是不知道重塑多少回了,陷入的幻境更是数不胜数,执念又过于强大。
所以吸收的能量会先一步修补她得灵魂,又因为灵魂占多数,执念又强,所以修补的能量会被影响,认为自己本就属于这个灵魂,这具身体。
然后再分割,修补,被影响,在分割,在修补,在被影响。
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她无比确认从那个地方活着回来的,除了她和哥哥,就没有别人了。
指节请请你摩挲着黑绿色的晶体,南弦月心中轻叹。
看来得见那位张先生一面了。
木盒相当陈旧,南弦月稍微费了点劲才打开,本来可以暴力拆卸的,依托于做这个盒子的颜城先生的福,南弦月相当有耐心,一点一点的打开了。
里面也是一块玉牌。
和当时给黑瞎子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块料子,但是显然是同一个品种。
又或者,就是照着黑瞎子那块做的。
只不过做工略微粗糙,刻的满文甚至还有点分叉。
南弦月把这块牌子握在手里,甚至能想象到外公佝偻着身子,带着西洋镜,苍老的手握着刻刀,一点一点的,在这块玉上留下痕迹。
她没跟黑瞎子说实话,就比如,她并不是认不出来上面的字,相反的,她对满文和蒙文很精通。
毕竟她曾经也是被妈妈抱着在大草原上骑过马的。
所以她现在,能在模糊的刻痕里认出自己的名字。
格根塔娜。
南弦月摸了摸自己的名字,她突然有一些高兴。
时隔二十六年,她居然觉得自己,短暂的做回了那个爹妈还在,外公疼爱的齐月。
这块玉牌最后穿上了一根红线,静静地落在南弦月得脖子上,陪着她颠沛流离,风雨兼程。
远在雨村的黑瞎子躺在小瓦房的屋顶,欣赏着月亮,脖子上的玉牌被一只大手捏起,挡住月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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