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克拉肯的怒吼掀起漩涡,林宇突然想起老者的话,将魔法护符举向深海:“我们要找的是另一半护符!它能平息你们海域的污染——看看那些泛着紫光的海水,难道你想让子民全都变成畸形的怪物吗?”护符在海水中亮起金光,照亮了触手上溃烂的伤口。克拉肯沉默了,触手缓缓收回,露出通往了望台的阶梯。
当洛雨摘下海洋之帽时,帽檐的珍珠突然全部亮起,在海面上投射出星图。天玲对照星图惊呼:“这不是普通的航海图——它标注着魔法护符的真正位置:月牙岛的海底神殿!”三人返程时,老者正在渔港挥手,他身后的海平面上,紫色海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三、铁蹄踏尘,援军在路上
肯洛-哈格的战锤砸向食人魔的头颅时,远处传来信使的号角。飞溅的脑浆沾满他的络腮胡,这位野蛮人的领袖舔了舔唇角的血污,接过羊皮卷时眉头拧成疙瘩——格鲁的笔迹潦草仓促,墨迹里甚至混着暗红的血渍。
“让部队加快行军速度。”他将羊皮卷揉成纸团,铁靴碾过地上的篝火,“告诉鼓手,用双节奏。”身后的蛮族战士们发出震天的咆哮,他们的战斧在夕阳下闪着寒光,补给车的木板因超载的粮草吱呀作响。肯洛-哈格望着天边的火烧云,想起三年前与格鲁在酒馆的赌约——谁先攻破亡灵要塞,谁就赢得桶矮人烈酒。
路过被焚毁的村庄时,个断臂的农夫抓住了他的马缰。老人的指甲缝里塞满黑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亡灵……他们把孩子扔进了祭坛……”肯洛-哈格突然勒住马,战锤在掌心转了个圈:“所有人,检查武器。今晚我们不扎营,直扑黑风隘口。”
夜幕降临时,隘口的亡灵哨兵正啃食着骑士的残骸。肯洛-哈格的战锤带着呼啸砸断了巫妖的骨杖,身后的狂战士们像潮水般涌入隘口。他在混战中瞥见面熟悉的旗帜——那是诺哈格的家族纹章,如今正斜插在尸堆里。“诺哈格还活着吗?”他揪住个投降的骷髅兵,战锤的棱角抵住对方的眼眶。
“他……他被押往亡灵城堡了……”骷髅的下颌骨咔哒作响,“格鲁将军正带着弓箭手在城西死守……”肯洛-哈格突然将战锤抡圆,骷髅兵瞬间化为骨粉。他望向城西的方向,那里火光冲天,隐约传来弓弦的震颤声。
四、海上风暴,帽显神威
林宇三人在甲板上调试海洋之帽时,天突然暗了下来。原本晴朗的天空被墨色云层吞噬,海浪像煮沸的铁锅般翻滚,木船在浪涛中如同玩具般起伏。洛雨紧紧抱住桅杆,看见远处的海面上,道水墙正以摧枯拉朽之势袭来。
“戴上它!”天玲将海洋之帽扣在林宇头上。帽檐的珍珠突然全部炸开,在船周围形成道透明的水幕。当水墙撞过来时,竟像遇到无形的屏障般分流两侧,船身只轻微摇晃了下。林宇惊讶地摸着帽檐,那些珍珠又重新凝聚成型,只是光泽比之前黯淡了许多。
“它在消耗能量。”天玲的法杖指向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我们偏离航线了——现在正向风暴眼驶去。”洛雨突然指向天空,群长着翅膀的鱼正穿过云层,鳞片在闪电中闪着幽蓝的光:“是飞鱼信使!它们在给我们引路!”
飞鱼群在前方组成银色的航道,海洋之帽的流苏随着气流摆动,像在指挥着这群海洋的精灵。林宇突然明白老者的话——所谓神器,从不是征服自然的工具,而是与万物对话的媒介。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风暴时,月牙岛的轮廓在海平线上浮现,岛中央的火山正喷吐着淡紫色的烟雾。
五、彼岸初现,暗流涌动
肯洛-哈格的部队抵达边境要塞时,格鲁正用最后支箭射穿亡灵巫师的喉咙。这位森林守护者的绿袍沾满血污,弓弦因过度使用而崩裂了数根。当他看见蛮族战士举着战斧冲上来时,突然脱力跪倒在地,肯洛-哈格的战锤及时抵住他的后背:“起来,精灵。你的弓还没断,我的酒还没赢。”
诺哈格被关押的囚车在广场中央燃烧,这位矮人领袖浑身是伤,却依旧在火堆旁放声大笑:“我就知道你会来,肯洛!你再晚步,我就要把亡灵巫师的骨头啃干净了!”肯洛-哈格将壶烈酒扔给他,看着三个阵营的士兵在废墟上分享干粮——人类骑士给蛮族孩子包扎伤口,矮人铁匠帮精灵修复弓箭,阳光穿透硝烟,在每个人脸上都镀上金边。
而此时的月牙岛海岸,林宇三人正踩着珊瑚礁登陆。海洋之帽在沙滩上自动飞起,悬停在块刻着鱼纹的巨石前。洛雨突然发现礁石的缝隙里嵌着片鳞片,纹理与克拉肯的角膜如出一辙。天玲将鳞片按在巨石上,海水突然从地底涌出,在沙滩上勾勒出通往海底神殿的阶梯。
“看来我们的旅程才刚到中途。”林宇握紧魔法护符,护符与海洋之帽同时亮起,在海水中交织成金色的光桥。远处的海平面上,艘挂着黑帆的船正缓缓驶来,船头的骷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是被克拉肯驱逐的海盗残部,他们透过望远镜,看见了沙滩上那顶缀满珍珠的帽子。
洛雨的手搭上了箭囊,林宇的剑已出鞘,天玲的法杖顶端凝结起冰棱。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如同战鼓般的轰鸣,而海底神殿的大门,正在金色光桥的尽头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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