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玲则将一份生态报告放在桌上，报告的纸页是用永冻藤纤维制成的，能自动记录环境数据：“还要加入环境保护条款。战争会破坏土地，但和平时期，我们有责任修复它。比如……地狱的硫磺矿开采区需要种植净化植物，墓园的亡灵聚集地要设置灵魂安息法阵。”
林宇看着各方提出的条款，忽然想起十年前刚建城时，他还在为如何让半兽人与精灵和平共处而头疼。而现在，曾经的死敌正坐在一起，讨论如何让和平延续百年，如何让战争变得“体面”。
“最后一条。”塞纳伦的声音变得郑重，“一百年后，无论哪方获胜，都要保留对方的文化火种。地狱的战歌、墓园的骨诗、地下城的龙语、五族的传说……不能因为战争而消失。”
罗德哈特的骨甲发出一声轻响，像是在赞同：“我同意。亡灵最懂遗忘的痛苦，我们不该让后世重蹈覆辙。”
摩利尔站起身，紫黑色的龙鳞在阳光下泛起光泽：“那么，签字吧。让冰河之城的元素作证，让中立四龙的祝福为凭。”
当三方的印记落在协议上时，广场中央的喷泉突然爆发，三色花朵同时绽放，元素塔的光芒直冲云霄，在天空中凝成巨大的和平徽记。硫磺石桌、白骨祭坛、黑曜石柱同时亮起，将协议的内容刻入其中，成为永恒的记录。
三、备战百年的根基
协议签订后的三个月，冰河之城成了大陆的贸易与文化中心。地狱的硫磺钢、墓园的防腐木材、地下城的黑曜石通过新修的魔法铁路运来，换成五族联盟的粮食、草药与魔法卷轴。城市中心建起了大陆第一座跨种族学院，地狱的小恶魔与人类的孩童一起学习元素理论，亡灵的骨巫与精灵的德鲁伊共同研究生态魔法。
但在繁荣的表象下，备战的脚步从未停歇。
林宇的军事指挥部设在城堡地下三层，墙壁镶嵌着记忆水晶，实时显示着各方的军事动向。此刻，他正看着水晶里映出的画面——塞纳伦的地狱犬骑士团在进行山地冲锋训练，骑士的铠甲上加装了五族联盟提供的缓冲装置，减少冲锋时的伤亡；罗德哈特的骨龙部队在接受圣光洗礼，虽然过程痛苦，却能让骨龙在阳光下作战更持久；摩利尔的地下城军队则在练习与元素塔的能量共鸣，牛头人的巨斧能引动大地之力，黑暗精灵的弓箭能附着冰系魔法。
“我们的新型防御结界完成了。”洛雨走进指挥部，带来一卷魔法蓝图。蓝图上的结界由十二层组成，融合了圣光、自然、元素、亡灵、龙威等多种力量，“就算是圣龙级别的攻击，也能抵挡至少三个时辰。”她指着蓝图上的能量节点，“每个节点都有独立的供能系统，就算部分被毁，其他节点仍能正常运转。”
天玲则带来了新培育的“战争植物”样本——能在瞬间长成荆棘墙的速生藤、接触黑暗能量会发光的警示花、果实能快速愈合伤口的治疗果。“这些植物的种子已散播到所有卫星村镇。”她将样本放在水晶旁，“战争爆发时，它们能在一小时内形成第一道防线，保护平民撤离。”
城市的地下还隐藏着庞大的兵工厂，由矮人铁匠、要塞工程师、塔楼法师共同运作。这里生产的武器融合了各族的长处——硫磺钢锻造的剑刃、附着自然魔法的箭羽、镶嵌灵魂宝石的铠甲、能引动龙威的盾牌。“每把武器都刻有双重符文。”负责监工的矮人铁匠举起一把长剑，剑身上的火焰符文与冰纹同时亮起，“既能攻击，也能防御，还能根据使用者的种族自动调整重量。”
跨种族学院的地下层，则是培养下一代战士的地方。在这里，人类的圣骑士学习如何与亡灵的骨龙配合，精灵的射手练习在黑暗环境中瞄准，半兽人的狂战士掌握了德鲁伊的狂暴魔法。“十年前，这是不可想象的。”学院的院长，一位曾经参加过边境战争的老兵感叹道，“现在的孩子，从小就知道敌人不只是怪物，也是有尊严的对手。”
林宇站在元素塔的顶端，俯瞰着这座在和平与备战中平衡发展的城市。远处的训练场上，各族战士正在进行模拟对战，喊杀声中没有仇恨，只有对技艺的切磋；学院的操场上，不同种族的孩子们在玩一种叫“战争与和平”的游戏，用石子摆出阵型，又用花朵化解冲突。
“一百年过得很快。”天玲走到他身边，发间的冰铃花已换成永不凋谢的水晶仿制品，那是水晶龙的礼物，“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这一百年里，诞生更多值得守护的东西。”
洛雨的指尖划过元素塔的控制核心，调出大陆的元素流动图：“我检测到布里斯顿城的元素异常活跃。”她指向地图上的西南方向，“那里的能量特征很奇特，像是……末日之刃的气息。”
林宇的目光凝重起来。末日之刃，那是传说中能终结一切的武器，据说持有它的人能获得毁灭世界的力量。“密切关注。”他沉声道，“无论哪方得到它，都会打破百年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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