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宁父听话,那么杀定国公三爷的,就是那对父女。
如果宁父不听话,那么死的就是宁父。
如此简单,如此简单的爱恨情仇。
宁锦觉得自己奔走东西实在太像个笑话。
“父亲,你就好好在这个牢房里待着吧,我想,那位高高在上,算无遗策的定国公,一定会过来亲自和你洽谈的。”
宁锦语调冷冰冰:“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告诉我真相,因为你自己清楚地知道,我那些可笑的威胁,根本就不成立。”
所以这些话,与其说是宁锦逼问出来的,倒不如说是宁父想要告诉宁锦。
宁父:“唐春,唐春的那里,应该有很多定国公的秘密。”
“他不仅亵玩男人,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恶癖,定国公府的后门,经常会抬出小孩小厮的尸体。”
“还有,他大肆敛财,去年的中南大旱,云州水患,死了那么多百姓,那么多官员,归根究底是银子全都进了他的荷包。”
“他的目光已经盯上了容家,你们当心。”
宁锦本要转身的动作僵住。
她顿了很久,才轻声道:“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
宁父居然笑了一声:“我已经没脸去见你母亲了。”
“金琼牡丹的配方,我藏在我和她的定情之地,想必你知道。”
“我一直在想,我死后,会不会有人真的伤心。”
“我得不到答案,我在等。”
“等来了你。”
“我知道你是不会再伤心的了,但不知为何,好歹有个人为我奔走过,也够了。”
宁锦深吸一口气。
她将血玉和那封信收进自己的袖子里:“保重。”
这真相来的太离奇,又太惨烈。
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发现容青凌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快走,有人来了。”
容青凌也来不及和她解释什么,只是牵着她的手立刻往外跑。
宁锦还怀着孕,哪里跑得动。
容青凌就将她拦腰抱起,她的兜帽落下来,看着两边关着的人。
都是极其死寂,没有希望的眼神。
这座刑部大牢里面,到底关了多少被冤屈的人?
宁锦心中一个激灵。
宁锦很快侧过头,她的肚子被颠簸的很不舒服,但事出突然,她默默地咬牙忍住。
外面那狱卒已经在一连串地催促:“快些,快些。”
他们是从角门一条小道穿进来的。
如今已经能听到外面的火光了,似乎有大批人马过来。
“天杀的,不是说了要喝一整晚吗?!”
“幸好,没几个人知……额……”
那狱卒的碎碎念停住了。
宁锦被顾沉墟推到角门外,但迎接她的不是宽阔的大树青石路。
是两匹高头大马。
前面那匹马上的男人,似乎三十来岁,五官显得非常儒雅,白面书生似的气质。
这匹马往后半步马头,是另一个人,但这人的身份宁锦很熟悉。
摄政王顾沉墟。
顾沉墟也会给人让马吗?
这个人是谁,皇亲国戚?
“锦儿,你……”
容青凌正好从里面出来,他看宁锦不动,揽住她的肩膀。
然后他就瞧见了眼前的两位。
那狱卒早已经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容青凌立刻单膝跪下:“见过定国公,见过摄政王殿下。”
这就是定国公?
宁锦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但是被她很快地掩饰了下去。
她跟着容青凌跪下。
“瞧瞧,沉墟啊,我们这是抓到了两只漂亮的小老鼠。”
漂亮的小老鼠,多么狎昵的语气。
不知是否受到了方才的宁父的话影响。
宁锦感觉自己有点想吐,那种反胃感甚至遮挡都遮挡不住。
宁锦听到了顾沉墟也笑着答话:“是啊,大侄子,大侄媳,你们俩这是?”
定国公似乎有一瞬间的诧异:“大侄子?哦,是我忘了,沉墟和青凌,有那么一点祖上的关系。”
“这就是巧了,你们俩,难不成是进牢房找叔叔?”
容青凌一直跪在地上,并不答话,也不敢抬头。
宁锦忽然听到定国公道:“你就是青凌的夫人?深居简出,甚少见到,让我瞧瞧。”
宁锦慢慢地抬头。
若是换做别人,宁锦会恪守礼数,不敢正眼去望。
但宁父刚刚才谈过这位“定国公。”
宁锦忍不住。
她干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眼睛一瞬不瞬,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点表情。
年轻时定国公必然是一位美男子。
现在看来,容貌也是佼佼者。
而且他的长相,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好看,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宁锦甚至无法把这张脸和宁父的形容对上号。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低头拜服:“民妇宁锦,见过定国公。”
“宁锦?”
“宁锦……”
咀嚼了几遍宁锦的名字,看着背后的刑部大牢,他忽然发问:“你来大牢是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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