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的血仿佛瞬间冻住了。林薇?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见过——昨晚收拾玄关时,我在柜底发现过一张旧水电费单,上面的户主就是林薇。而那张照片上的女人,笑容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她比耶的手指上,戴着个银色的细戒指,和我妈给我的、我现在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款式分毫不差。
小夏让我立刻搬出去,可我租这房子付了三个月押金,手里的钱根本不够再找新住处。“先住一晚,明天我陪你找中介退钱。”小夏拍着我肩膀安慰,可我知道,这一晚注定难熬。
天黑后,我把所有门窗都反锁,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客厅的灯开了一夜。可到了十点,手机还是弹来了快递通知,这次的取件码变成了“2302”——我的门牌号。“谁在恶作剧?”我咬着牙拿起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客厅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我心上。小夏已经走了,我一个人站在玄关,手里攥着钥匙,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去还是不去?去了怕撞见什么,不去又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最终,恐惧还是压过了犹豫。我拿着手机,乘电梯下楼,电梯里的镜面轿厢映着我发抖的身影,下降到10楼时,电梯突然晃了一下,灯光熄灭了两秒,再亮时,镜面上多了个模糊的影子,像个女人站在我身后,长发垂到肩膀。我猛地回头,电梯里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像在眨眼。
智能柜区域依旧漆黑,我用手机手电筒照过去,最底层的格子门竟然开着条缝,里面没有快递,只有一面巴掌大的小圆镜,镜面蒙着层灰。我走过去,刚想伸手拿,镜子突然亮了一下——不是反射光,是镜面自己透出的冷光,映出我身后站着个穿白裙的女人,长发披散,正举着个快递袋,袋口垂下来一缕长发,黑色的,和我早上掉在梳子上的那缕,粗细、长度都一模一样。
“你的快递,我帮你拿上来了。”女人的声音从镜子里传出来,带着股潮湿的霉味,像嘴里含着水在说话。我猛地回头,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声控灯不知被什么碰得忽明忽暗,地上的黑泥不知何时漫到了我的脚边,沾在鞋底,黏糊糊的,像踩在口香糖上。
我把镜子扔在地上,疯了似的往电梯口跑,可刚跑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哗啦”的声响——是快递袋被扯开的声音。我不敢回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脚步声很轻,像 barefoot 踩在湿地上,黏腻的声响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
冲进电梯,我按了23楼,电梯门缓缓关上的瞬间,我看见那个穿白裙的女人站在楼道口,手里举着那面小圆镜,镜子里映着我的脸,嘴角正慢慢往上扬,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而我自己,根本没笑。
回到2302,我颤抖着掏出钥匙,刚插进锁孔,就听见门里传来“哗啦、哗啦”的翻东西声,像有人在翻我的行李箱。“谁在里面?”我大喊一声,手却软得没力气转动钥匙。门突然自己开了条缝,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点腥气,和那个快递袋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推开门,客厅的景象让我僵在原地——玄关柜上摆着十几个快递盒,有的用红胶带封着,有的已经拆开,里面装的全是我的东西:早上刚买的粉色牙刷,刷毛上沾着黑泥;昨天穿脏的白色袜子,袜口别着个快递标签;甚至还有我藏在卧室抽屉最里面的日记本,封面被撕了一角,露出里面我写的“搬进2302第一天,有点害怕”。
而阳台的晾衣架上,挂着件白色连衣裙,正是照片上林薇穿的那件,裙子的下摆沾着黑色的泥,领口别着个黄色的快递标签,上面用黑色的笔写着:【收件人:2302住户,寄件人:2302住户】。风从阳台吹进来,连衣裙轻轻晃动,像有人穿着它在跳舞,裙角扫过晾衣架,发出“吱呀”的声响,和电梯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你怎么进来的?”我嗓子发哑,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时,背后传来“哗啦”一声,我回头,看见那个穿白裙的女人正蹲在地上,翻我刚收拾好的行李箱,她的长发垂在地上,发梢沾着的黑泥在地板上画出一个个快递盒的形状,有的圆,有的方,和玄关柜上的一模一样。
她慢慢抬头,我这才看清她的脸——苍白得像纸,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黑洞里渗出黑色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我的行李箱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印子。“你怎么有我的裙子?”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耳朵,“还有我的快递……你是不是把我去年丢的那根头发,也收起来了?”
我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站起来,手里拿着我的日记本,一页页往下翻,每翻一页,就有一张黄色的快递单从里面掉出来,每张快递单的收件人都是我的名字,寄件人那一栏,写着“林薇”——和物业小哥说的,去年上吊的那个姑娘,名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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