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五年前,我堂弟就是在这钓鱼,钓上来的鲶鱼肚子上也有这样的掌印,当晚他就失踪了,第二天只在江面上找到他的鱼竿。这些鲶鱼,靠吃她带来的‘祭品’长大,肚子上的掌印,是她做的标记!”
另外两个男人也连连点头,其中一个瘦高个说道:“我们是来放祭品的,每年这时候,必须给她送些孩子的玩具衣物,不然她就会抓活人当‘孩子’。”他指了指身后的背包,里面露出半截毛绒玩具的耳朵。
刘梅梅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了肖靖远的胳膊:“我们……我们赶紧走吧。”
肖靖远也不敢耽搁,立刻开始收拾渔具。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正是本地。
他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只有一阵嘈杂的水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与耳边听到的一模一样。
“喂?谁啊?”肖靖远对着电话喊道。
过了几秒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刺骨的女人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发出来的,带着浓浓的哭腔:“我的……孩子……你们钓走了我的孩子……”
肖靖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猛地看向那条鲶鱼,突然明白——这鱼肚子上的掌印,根本不是别人按的,而是那个母亲的手印,她把自己找到的“孩子”,用这种方式标记给了鲶鱼!
“挂……挂掉电话!”老陈急忙喊道,脸色惨白如纸,“她能通过声音定位,再晚就走不了了!”
肖靖远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挂断键,可刚挂掉,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依旧是那个号码:“我看到你们了……把孩子还给我……”
此时,江风突然停了,浪涛声也变得平缓,唯有那女人的呜咽声越来越清晰,像是就在耳边。
“不好,她过来了!”老陈的手电筒光束在江面上慌乱地扫视着,“快,往江堤上跑,她的怨气只能在水面和岸边三米内活动,上了江堤就安全了!”
刘梅梅已经吓得哭了出来,手脚并用地收拾着东西。肖靖远也不敢耽搁,快速地将渔具塞进背包。可就在他们准备起身时,刘梅梅的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是鱼线,不知何时,那根钓起鲶鱼的鱼线,竟然缠在了她的脚踝上,另一端直直地伸入江中,像是被水下的东西死死拽住。
“救命!”刘梅梅惊恐地喊道。
肖靖远连忙弯腰去解鱼线,却发现鱼线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硬而冰冷。他抬头看向江面,只见雾气最浓的地方,缓缓浮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散在肩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双眼空洞无神,只有黑洞洞的眼窝对着岸边。她的怀里,似乎抱着一个模糊的黑影,像是一个孩子。她脚下没有任何支撑,就那样悬浮在水面上,一步步朝着岸边“走”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孩子……我的孩子……”
刘梅梅尖叫一声,晕了过去。肖靖远也吓得双腿发软,他拼命地扯着鱼线,可那鱼线却越缠越紧,脚踝处传来刺骨的寒意,像是要钻进骨头里。
老陈和另外两个男人也吓得魂飞魄散,但老陈还是强忍着恐惧冲过来,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剪刀,猛地剪断了鱼线:“快跑!”
肖靖远借着这个机会,抱起刘梅梅,踉踉跄跄地朝着江堤跑去。身后的念叨声越来越近,冰冷的气息顺着后背蔓延上来,让他浑身汗毛倒竖。他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就在身后,那双空洞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怀里的刘梅梅。
终于,他们爬上了江堤,钻进了停在路边的汽车里。肖靖远手脚麻利地发动汽车,猛踩油门,汽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站在江堤边上,怀里的黑影似乎动了一下,她伸出手,朝着汽车的方向,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等等我……”直到汽车驶远,那个身影才缓缓沉入江中,消失在雾气里。
刘梅梅靠在副驾驶座上,脸色苍白,不停地抽泣着:“太可怕了……刚才那鱼线……”
肖靖远一边开车,一边安慰道:“没事了,我们已经安全了。”但他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刚才剪断鱼线的瞬间,他清楚地看到,鱼线的另一端,缠着一只小小的、冰冷的手。
汽车行驶在空旷的公路上,两边的树木在夜色中像鬼魅一样掠过。肖靖远打开了车内的暖气,但还是觉得浑身冰冷。他看了一眼手机,那个陌生号码又发来了一条短信,这次的内容变了:
“我会找到你们的,你们见过我的孩子,你们跑不掉的。”
肖靖远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立刻将手机扔到一边,加大油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他突然明白,老陈说的“祭品”根本不是玩具衣物,而是被女人认定为“孩子”的活人,而他们钓起的那条鲶鱼,就是她送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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