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哒啦滴哒啦,它能实现小小愿望,有神奇魔法...”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带着几分烦躁地摸索到手机,向上划掉了闹钟。被子猛地被掀开,戚雨突然坐起身,大口喘着气,眼神涣散,仿佛还未从梦境的惊悸中完全回神。
“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你今天不是第一天任职吗?你说你就在丰城多好,非要去隔壁的立县上班,光来回就得一个多小时,也不嫌麻烦。”叶少柒在客厅催促着。
“大姐别念叨了!在起了在起了!”戚雨慌忙套好衣服,抓起叶少柒准备的爱心餐,踏上了社畜之旅。
“救救我!他还在那...”梦中最后的声音在戚雨脑海中回荡。由于没能及时醒来,她意外触发了后续的剧情——那个身穿立县中学校服的男生,嘴巴被缝住,说话时不断拉扯着皮肉。
隔着玻璃,模糊的话语重复着“救救我,他还在...”。没等戚雨问清事情原委,没弄清“他”究竟是谁,男孩突然眼神一变,说出一句“别被发现,你该走了”,紧接着她就被闹钟吵醒了。
戚雨实在太好奇,太想弄清楚:这个穿着立县中学校服的男生到底是谁?他口中的“他”又是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错,戚雨现在是离城市立县中学的一名生物老师。她从小立志成为一名法医,渴望用技术追寻真相、扞卫正义。父亲是一名常年奋战在缉毒一线的警察,她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与他并肩的战友。大学她如愿读了法医专业,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进入了省厅法医中心,离梦想近在咫尺。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击碎了一切。她的父亲在一次任务中因公殉职,英勇牺牲。巨大的悲痛尚未平息,出于某种她当时无法完全理解、却无法抗拒的“保护性安排”,她被迅速而低调地调离了原岗位。最终,她被告知新的工作地点是这所离家很远的立县中学,成为一名生物教师。
这并非她所愿,更像是一种被迫的接受和逃离。今天,是她脱下那身承载着梦想与伤痛的制服,以“戚老师”这个陌生身份,开始新生活的第一天。
盯着学校大门上鲜红的“立县中学”四个大字,她不禁想起昨晚梦中那具尸体所穿的校服。
“巧合吗?不知道学校里有没有和梦中长得一样的孩子?”她小声嘟囔着,踏进了未来工作的地方。
立县中学虽比不上丰城第一中学那么有名,但也是离城市师资力量排名前三的高中,有着三十多年的历史。学校是十年前迁到这里的——原本一个外地开发商想要开发房地产,后来因故撤资,但楼已盖起不能推倒重建,就在原址基础上改成了学校。
学校附近有座山,山上是一片竹林,林中有座不知建于何年的神像庙,听说香火一直不旺。以前孩子们喜欢在那里玩捉迷藏,钻进竹林一溜烟就不见了。直到某年外地来了一群人贩子,从那里偷走了几个孩子,附近居民就禁止孩子们上山玩了。如今除了上香的人,很少有人会去那片竹林。
“之后的日子,请各位老师多多关照。”在教导主任的带领下,戚雨与各科老师打了照面,来到自己的工位。
她抚摸着工位上的工作证,照片中的自己笑容灿烂,精神饱满——那是一周前的戚雨。自从陷入循环梦境,她的精神状态就大不如前。
低头想事的戚雨没注意到走到桌前的人。
“想什么呢,戚老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六班班主任李雅轩,也就是戚老师带课的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
桌前的人伸出手。她身着一身价格不菲的服装,烟草棕的大波浪随意散落肩头,一抹红唇配着一双瑞凤眼,笑起来眼尾优雅地微微上翘,眼波流转却沉静自如。
“啧啧,不愧是传说中‘行走的服装间’的英语老师呀,这搭配,这身材,这妆容,绝了!”戚雨暗想着,伸手与李雅轩轻轻一握:“您好,李老师,以后请多多指教。”
“戚老师,我是三班班主任唐超。七班班主任罗顾班里有点事,暂时不在,都是戚老师您负责的班级。”
一名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穿IT男最爱的格子衬衫的男子也走过来自我介绍。
听到唐超的话,几个老师凑过来议论纷纷:
“老罗班里那事还没解决啊?学校不是给家属说法了?家属闹也闹了,赔偿也赔偿了。”
“那孩子是请假离校后失踪的,又不是在校期间出事的,怪得了学校嘛,又不是偷偷溜走的。”
“那孩子还没找到,家属肯定要闹学校的,这事啊棘手的嘞。”
“这都一周了,再找不到就不是按失踪判定了。”
几个老师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戚老师你是外地可能不知道,你负责的七班之前有个孩子出校后失踪了,这都一周了也没找到人。就算不是在校期间出事的,学校也有责任,老罗没少为这事掉头发。”唐超向戚雨解释道。
“失踪的孩子叫张东朗,人如其名挺开朗的,学习也不错,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周前突然说家里出了点事要请假回家,然后离开学校就失踪了。学校联系家属,家属也说没有回家。警察调取了附近监控,那孩子出了校门,然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戚雨挑眉,任职第一天就吃到这种瓜,不像是好兆头。
“看,就是这个孩子。”李雅轩从办公桌抽出一张照片。
戚雨轻飘飘瞥了一眼,突然瞳孔猛缩,眸眼半眯,喃喃道:“怎么会...”
“戚老师刚刚你说什么?”
“哦,没事,能把照片给我看看吗?我好像有点眼熟这个孩子。”
“叮铃铃——”预备铃响起,有课的教师纷纷拿起教材准备去上课。
正好是李雅轩的课,她将照片递到戚雨手中:“照片戚老师拿着吧,丰城离着立县也不远,说不定你在你家那边碰到过这个孩子呢。”
办公室的教师有课的陆陆续续去上课了,戚雨又掏出张东朗的照片,仔细端详。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巧合?还是...”戚雨手脚冰凉,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耳后直冲背脊。
这张照片上的脸,她熟悉得很——正是昨晚梦中那具喊着“救救我”的“活着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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