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也去?凌寒嗤笑,鞋尖碾碎枯叶,净唬人。
丁浅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我又不怕。我可是阎王岭养大的野孩子。
凌寒盯着她月光下的剪影:丁浅,有没有人说过你,疯的厉害?”
啧,这怎么能叫疯呢?她突然咧嘴一笑,虎牙在月光下闪着莹白的光,这叫——超酷的,懂不懂?
她指尖突然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死过一次了吧?少爷。
凌寒怔在原地:什么?
丁浅忽然收敛了笑意。
山风掠过她汗湿的额发,露出那双难得认真的眼睛:星空与蛇。
她的声音还带着未平复的喘息,却字字清晰,皆赠予你。
看着她突然正经起来的样子,他这次是真的愣住了,所有碎片轰然拼合。
她问他跑步成绩时微微发亮的眼睛,巨石平台上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姑娘,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悄悄织成了一张网。
她看穿了他站在悬崖边的真正意图,却不说破,只是用最丁浅的方式——拉着他一起在生死边缘狂奔,让他亲身体验接近死亡的滋味;用并肩的奔跑告诉他:活着才能看见璀璨的星空。
“星空与蛇,皆赠予你!”
他忽然明白这句话的分量——这个总爱自称的姑娘,方才真的把性命与他系在了一起。
你......凌寒的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怎么?感动到说不出话来?”丁浅突然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歪着头冲他咧嘴一笑,虎牙在月光下闪着狡黠的光。
凌寒的喉结轻轻滚动,月光映出他微红的耳尖。
他声音低哑,却字字清晰,谢谢你。
简单的三个字,在夜风里显得格外郑重。
……….
好了。
纹身师的声音将丁浅从回忆中拽回。
她低头看向掌心,那条青黑色的蛇正盘踞在她生命线的中央,蛇鳞上点缀着细碎的星芒。
还未消退的刺痛感让图案微微发红,而那些被烟蒂烫伤的疤痕,此刻都化作了环绕的星群。
真好看。丁浅轻声说。
她缓缓收拢手指,又张开。
蛇眼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就像那个夜晚悬崖边的星空。
纹身师正在收拾器械,金属碰撞声里,她仿佛又听见山风呼啸,听见少年急促的喘息,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掌心的蛇随着肌肉牵动微微昂首,栩栩如生。
丁浅突然笑起来,虎牙闪过一道白光。
这下好了,她想,连疼痛都变成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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