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最后,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落:凌寒,这一次,我不敢了。
月光下,她指尖的烟灰簌簌掉落,我怕再来一次,真就把命搭进去了。
你走吧,别再出现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两人之间最后的牵连。
转身时,白大褂的衣角掠过凌寒僵在半空的手指,布料摩挲的细微声响,像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凌寒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融入研究所苍白的灯光里。
那只曾被他无数次握在掌心的手,此刻正在离他远去。
凌寒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融进研究所的灯光里。
她说的是,不是,不是。
不敢了。
不是不爱,而是不敢再爱他了。
这个认知比寒风更刺骨——他的姑娘,曾经敢为他对抗全世界的姑娘,被他伤的如今连再爱一次的勇气都被没有了。
新年的钟声停了,而他的拳头攥得那样紧,指甲嵌入掌心的痛却不及心头万分之一。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横在雪地上,像道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陈特助的声音突然传来:凌总,关于下周的董事会...
凌寒猛地回神,这才发现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痕,他缓缓松开拳头,抬手打断了陈特助的汇报:
你先出去吧。
待办公室门轻声合上,他伸手拿起那沓资料。
他修长的手指快速翻动着文件,直到第五个文件夹——明德研究所合作项目报告几个烫金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他指尖微微发颤地翻开项目书,密密麻麻的数据间,某个关键成分的试验报告下方,那个熟悉的签名刺入眼帘:
【丁浅】【试验周期:2023.3-2023.9】
半年的日日夜夜。
丁浅的签名力透纸背地落在技术负责人一栏,笔锋凌厉得像是要划破纸张。
凌寒的指尖轻轻描摹着那个字的最后一笔,恍惚间又看见她趴在实验台上签字的模样——总是习惯性地咬住下唇,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你走吧,别再出现了。
那晚丁浅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回响。
他又想起那晚她发病的情形,他知道,明明最该远离她的人是自己,可偏偏他控制不住想见她。
凌寒的指尖在那签名上停留了片刻,突然抬手松了松领带,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罢了,这只是工作而已。”
他按下内线电话,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通知医药部联系明德研究所,洽谈合作事宜。
好的,凌总。陈特助看了眼腕表——才过去十五分钟。
丁小姐果然一如既往地厉害,这么快就拿下了总裁,他面不改色地拨通了医药部总监的电话。
办公室内,凌寒将项目书轻轻合上。
初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封面上,明德研究所几个字闪闪发亮。
他转身望向窗外,仿佛能看见那个在实验室里熬夜的身影——她总是这样,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又倔强得让人心疼。
明德研究所里,徐老握着电话听筒怔住了。
项目书递交还不到24小时,凌氏集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样的效率在业内实属罕见。
徐老摘下老花镜,眼前不由浮现出那晚酒会的情景——凌寒抱着丁浅离开宴会现场的背影,那样慌乱,与传闻中雷厉风行的凌氏继承人判若两人。
奇怪...徐老摩挲着下巴回忆,第二天清晨丁浅明明如常出现在实验室,除了崴到的脚走路有些不便外,完全看不出异常。
丫头啊,老人望着实验室方向叹了口气,你和凌总之间,到底...
徐老走出办公室,在三组的办公室中央站定。
他轻咳一声,敲了敲白板:同志们,有个好消息。
实验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
我们中标了。徐老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
中了哪家的?年轻的研究员小张迫不及待地问道。
凌氏集团。徐老话音刚落,实验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哇!徐老师牛逼啊!几个年轻人已经跳了起来。
这下经费不用愁了!
凌氏啊!这可是行业龙头!
徐老锐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丁浅。
在二字出口的瞬间,她脸上闪过的错愕太过真实,连手中的文件都差点脱手。
徐老推了推老花镜,目光在会议室内环视一圈:对方约了下周三面谈细节。合同框架由公司法务对接,技术支持部分...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在座众人,就由李旭、丁浅两位主要负责,其他人辅助配合,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组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里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而被点名的两人却反应迥异——
咣当!
李旭手里的文件夹重重砸在桌面上,他像是突然被烫到般缩了下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丁浅则猛地抬起头,瞳孔微微收缩,最后轻轻的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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