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吃完面后,凌寒将她送到研究所门口就驱车离开了。
车窗升起的那一刻,丁浅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恍惚想起从前他总会缠着她再要一个告别吻。
偶尔在实验室熬夜时,她会突然想起他的胃病。
以前她总在手机里设满提醒他吃饭的闹钟,而他也会准时在下午三点给她办公室叫外卖。
两个曾经互相监督按时吃饭的人,分开后却默契地把生活过得一团糟。
丁浅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
那晚谁都没有提起白天遇到的未婚妻。
可那个女人——她突然想起凌寒苍白的面色——竟连他的胃病都不曾过问么?
记忆中的画面蓦然浮现:面馆昏黄的灯光下,凌寒修长的手指间,那枚象征承诺的戒指已然消失。
这个发现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以她对凌寒的了解,那个固执得近乎偏执的男人,若是真心认定一个人,绝不会允许他们之间滋生出这般暧昧的藤蔓,更不会纵容这样危险的纠缠继续蔓延。
公寓那晚的情动时分,凌寒灼热的呼吸缠绕在她耳畔:再等等我。
还有次日清晨,他对那位未婚妻疏离克制的态度,这分明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豪门戏码。
联姻吧!她将这个词碾碎在唇齿间,尝到一丝熟悉的苦涩。
多讽刺啊,当年斩断他们姻缘的,不正是这该死的门第之见么?
但随即又会自嘲地摇摇头——她早已没有立场过问这些。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她偶尔出入凌氏集团,却再也没过他。
她心里清楚,这不是巧合。
——是他在避开她。
刻意地、不动声色地,远离她的世界。
直到某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她意外接到了凌母的电话。
丁小姐,明天中午十二点,凌氏半岛咖啡厅见。凌母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关于你们公司的项目。
丁浅本想直接拒绝,却在听到二字时犹豫了。
她望着实验室里忙碌的同事,最终应下。
毕竟这一次,牵扯的是整个团队的心血。
……
凌母端起骨瓷茶杯,垂眸轻啜,傲慢的说:听说,贵司和凌氏集团在谈合作?
是的。
丁小姐,你非要缠着寒儿?”
丁浅倏地抬眸,忽然笑开。
凌夫人,您儿子亲自签的意向书。您猜,是他缠着我,还是我缠着他?
不是你从中作祟,凌氏会选明德?
她突然倾身向前,昂贵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和你那个拿不出手的妈一样,专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丁浅的指尖在茶杯沿口顿了顿,忽然笑了。
她慢条斯理地靠向椅背,从口袋摸出烟盒,一声点燃。
青雾袅袅升起时,凌母保养得宜的脸上终于出现裂痕:你...!这里禁烟!
是吗?丁浅嘴唇微启,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她故意将烟灰弹进凌母那杯四位数的红茶里,真巧,您儿子就爱闻这个。
周围的客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在高级咖啡馆静谧的氛围中泛起涟漪。
丁浅却恍若未觉,修长的指尖夹着香烟,任由青雾在镀金吊灯下袅袅升腾。
服务员小跑着过来,手指不安地绞着围裙:小姐,我们这里是禁烟区。”
我知道啊,然后呢?
年轻的服务生一时语塞,脸颊涨得通红。
丁浅懒洋洋地再抽了一口烟,朝服务员眨了眨眼:没办法,我素质低下。
她故意提高音量,对面这位阿姨非要约我来这种高逼格的地方谈事。
凌母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精心修饰的妆容都掩不住面色的铁青。
丁浅!凌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丁浅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她抬眸看向手足无措的服务员,语气出奇地温和:我不为难你。
烟雾缭绕间,她纤细的指尖点了点站在不远处的餐厅经理:去问问你经理——
她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却让凌母浑身一颤,就说,丁浅在店里抽烟,问他打算怎么处理。
服务员离开后,经理脸色煞白地小跑过来,却在看清丁浅面容时突然僵住:您、您是丁小姐?!”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凌母,又迅速低头,凌总吩咐过,您在任何凌氏旗下场所都、都享有最高权限。
丁浅闻言突然笑出声:是吗?
她故意将烟头按灭在凌母的茶杯托上,那麻烦再给我上个烟灰缸。
凌母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瞬间苍白的脸色。
两尊大佛,哪尊都得罪不起,经理站在原地进退两难,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经理有其他问题?”丁浅淡淡的问。
经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一眼凌母,转身对餐厅里的其他客人深深鞠躬。
非常抱歉各位贵宾,今天本店需要临时清场。
他声音发颤,却强撑着职业微笑,为表歉意,我们将为每位贵宾赠送一个月的钻石会员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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