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实木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外间骤然爆发的议论声像涨潮般涌来,又被厚重的门板生生截断。
凌总,请坐。徐老的声音平稳如常。
凌寒坐在他对面上,他的目光落在徐老身后的档案柜上,那里有一张合影,照片里丁浅站在团队最边上,笑容明亮。
她呢?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徐老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走了。”
那是一份辞职报告,简短到只有两行字:
「因个人工作失误,申请离职。丁浅。」
没有解释,没有辩驳,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纸页上丁浅的签名依旧干净利落,只是日期停留在十天前。
她怎么说的?他的指节抵在两个字上,力道大得让纸张凹陷。
徐老摘下眼镜,“只说了句『是我疏忽』。”
凌寒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压抑着情绪说:为什么不找我?
徐老露出诧异的神色:找了。那天她当着所有的高层不断的给您打电话,您一个都没接。
我们以为,您是故意不接的。”
不可能!凌寒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得飞快。
屏幕的冷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通话记录里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这个私人号码,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更换,就为了等一个或许永远不会打来的电话,他不可能会漏接她的电话。
徐老的眉头深深皱起:这不可能。那天她就站在我们面前打的,拨了又拨,整整打了二十分钟。
老人的声音带着困惑,我们都以为,您这是铁了心...
凌寒突然顿住——丁浅总爱忘带手机,这个习惯他再熟悉不过。
他边点开通话拦截记录边问:她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的吗?
徐老明显怔住了:她那天手机没带,借的我的手机。”
话音未落,屏幕上的红色未接标识刺痛了凌寒的眼睛——整整三页的同一个号码的拦截记录。
凌寒将手机屏幕转向徐老,指尖微微发颤:是这个号码吗?
徐老凑近看了看,缓缓点头:是我的工作号。
凌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我的私人手机,会自动拦截所有未保存的号码。
原来如此。徐老长长叹了口气,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发红,那丫头那天固执地打了一遍又一遍,后来还说要直接去找您。
可我根本没见到她。
她上午还在到处找您,下午却像变了个人,直接递了辞呈。
老人摘下眼镜,用袖口反复擦拭着,我劝了又劝,但是她的态度异常坚决。我还以为,她是终于联系上您了,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再加上那些风言风语。徐老顿了顿,接着说:是要把她逼上绝路啊!”
他痛心的说起当时的场景。
当合同纰漏被发现时,丁浅几乎是瞬间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那些窃窃私语像毒蛇般在办公区游走,吐着信子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难怪凌氏会突然选中我们公司。
听说丁组长和凌总关系不一般啊!
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为了相好的,把我们都卖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将她多年积累的专业声誉和职业尊严剐得鲜血淋漓。
茶水间、电梯里、甚至洗手间的隔间外,那些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如影随形。
最致命的是,连一向信任她的项目组成员,看她的眼神都开始闪烁不定。
徐老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现在整个行业都在传,说我们明德是被自己人从背后捅了刀子。
他从内袋掏出手机,解锁后推到凌寒面前。
屏幕亮起的瞬间,几条加粗标题赫然跃入眼帘:
【深扒丁某与凌氏太子爷不可告人的关系】
【商业间谍or美人计?明德内鬼事件最新进展】
【惨遭暗算还是监守自盗?起底丁某上位史】
凌寒的瞳孔骤然紧缩,那些加粗的黑体字像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刺进眼底。
他突然地把手机反扣在桌面。
这些......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她全都看到了?
徐老点了点头,苦笑一声说:这个圈子,她怕是待不下去了。
凌寒突然攥紧了拳头:法务部那边,你们联系过没有?
徐老苦笑着摇头:天天都在联系。但贵司法务坚持合同已经生效,建议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合同撤销需要双方协商。凌寒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她现在人在哪?
徐老头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找不到。电话一直关机,你知道她的性子。
我明白了。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袖扣,眼神锐利如刀,这件事,我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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