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终将征服这片钢筋森林。
而现在他要做的,不过是确保她不会在奔跑的途中,被那些愚蠢的偏见绊倒。
“蔫坏”—— 这是陈默私下里对丁浅最精准的评价。
明明看着是副安安静静的样子,心眼却多着呢,尤其报复起人来,总能想出些出其不意的招数,还偏让人抓不到把柄。
丁浅听了这评价,非但不恼,反而笑得一脸得意:“谢谢夸赞,我可是很有原则的。”
她的原则简单粗暴,却执行得淋漓尽致:
第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
第二,能动手就不动口。
她天天挂在嘴皮子上:“丁氏法则第一条:干就完了。”
本来陈默他们以为,她这样是因为有凌寒在后面撑腰,后来才知道,她就是骨子里的混不吝。
记得有一天,上课铃刚响过,凌寒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丁浅。
只见她坐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桌面上,眼睛亮亮的,嘴角还微微翘着。
看着她这般满脸期待的模样,凌寒心里莫名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俗话说得好,丁浅静悄悄,必定要作妖。
这丫头摆出这副乖巧模样,准没好事。
果然,不等他再多想,老师刚推开教室门,身后就猛地爆发出一声女生的凄厉尖叫。
那声音尖锐得像能刺破耳膜,连早有准备的丁浅都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挺直了背。
紧接着,尖叫声里混进了“呱呱”的田鸡叫声,还夹杂着一群女生的尖叫,整个教室后排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同学们纷纷回头,只见一只绿色的田鸡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正在后排的过道里蹦跶。
这时,身旁的丁浅“噗”地捂住嘴,猛地趴在桌子上,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后脑勺都快埋进臂弯里。
看着眼前这混乱光景,凌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刚想伸手拎起丁浅问问她,谁料那只罪魁祸首的田鸡突然一蹦,“啪”地落在了丁浅的头顶。
全班的喧嚣瞬间静了一瞬,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脑袋上那团绿色的东西,连尖叫声都卡壳了。
其实她根本不怕这玩意儿。
以前在村里,田埂上到处都是,她小时候常拎着竹筐撵着田鸡跑,要多少能抓多少,哪像在城里,还得麻烦阿强去市场买。
直到那田鸡腿一蹬,“噗”地跳去了前排同学的书桌底下,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该“害怕”。
只见她脸上瞬间堆起惊慌失措的表情,朝着凌寒就扑了过去,声音里还带着刻意掐出来的娇嗲:
“啊!少爷!人家好怕怕!”
那声“人家”腻得能拧出蜜来,听得凌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教室里的尖叫声再次此起彼伏地炸开,比刚才更响了。
英语老师和几个胆大的男生一起,弓着腰加入了抓捕田鸡的队伍。
他被她勒得胳膊生疼,低头就看见她埋在自己肩头的发顶,拱来拱去、明明憋着笑却非要装害怕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按住她乱动的脑袋,低声问:“说吧,谁又惹你了?”
隔壁桌的陈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田鸡指定是丁浅弄来的。
他扶着额,哭笑不得地说:“到底谁又惹了这个小祖宗?”
很快,就有人替他们解答了疑问。
看着田鸡终于被几个男生狼狈地抓进了塑料袋后,后排的孙娇娇突然“腾”地站起来。
她手指还在微微颤抖,却直直指向丁浅:“是她,肯定是她!丁浅!”
她刚才正想打开书包拿课本,谁料一个滑腻腻的东西突然从书包里窜出来,直扑她面门。
当时她吓得魂飞魄散,那声能掀翻屋顶的尖叫,就是她发出来的。
被点名的丁浅慢悠悠地从凌寒身上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看向孙娇娇: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你、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反正就是你!”
“你谁啊?我都不认识你。”
孙娇娇平时被家里捧着,哪受过这种委屈,越说越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
丁浅突然“哎呀”一声,伸手扯住凌寒的胳膊晃了晃,声音又软又甜,还带着点委屈:
“少爷,你看她,平白无故就冤枉人家。你可得替人家做主啊。”
那一声声“人家”喊得,比刚才装害怕叫的那声还要腻。
凌寒看着丁浅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眼角控制不住地跳了跳——真想一巴掌拍扁这装模作样的丫头。
但他还是配合着她的表演,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放柔了些:“别怕。”
随即,他转头看向孙娇娇,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这位同学,你说是她,有证据吗?”
孙娇娇被他这眼神看得面色一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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