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二字还没完全落地,三方已同时暴起。
那名持刀的黑衣人手腕猛地一翻,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寒光,直逼凌寒的脖颈。
凌寒反应极快,双腿骤然发力,连人带椅子猛地向后仰倒,险之又险地避开那致命一击,椅背与地面碰撞发出 “哐当” 巨响。
就在这一瞬,丁浅再无半分迟疑。
甩棍 “唰” 地一声甩开。
她纵身高高跃起,甩棍顶端即使擦过天花板被卸去几分冲劲,仍然带着千钧之势,狠狠砸在持刀人的头顶。
“噗 ——”
沉闷的撞击声在室内炸响。
持刀人头顶顿时鲜血迸溅,身体晃了晃,像截木头般轰然倒地,匕首脱手飞出。
电光火石间,丁浅抓住众人被这变故惊得愣神的刹那,手腕翻转,甩棍带着破风的锐响再次侧身击打,精准落在另一名黑衣人的头上。
那人腿一软,闷哼着向前扑倒,重重栽倒在地。
这次是真的杀招。
“你怎么来了?” 凌寒的声音带着刚避开致命一击的未消喘息,目光落在她身上,有惊怒,更多的却是不易察觉的紧绷。
“又是你这个丫头片子!” 三叔盯着突然杀出的丁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底的狠厉几乎要溢出来 。
上次在宴会上搅黄他好事的,正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姑娘。
楼下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扩音器里传来警察威严的喊话声:“楼上的人听着,立刻放下武器,释放人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争取宽大处理!”
丁浅稳稳挡在凌寒身前,脚尖轻轻一勾,将地上那柄带血的匕首挑到手中,反手握住,寒光凛冽的刃口对准前方。
“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凌寒突然冷声喝道,语气里带着罕见的厉色,“滚开!”
丁浅却只是把食指轻轻按在唇边,做了个 “嘘” 的手势,眼神里的镇定和当年与小混混对峙时如出一辙,仿佛在说 “别吵”。
她飞快抬眼,扫过从走廊里涌进来的更多黑衣人,他们手里持棍棒,眼神凶戾。
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 警察一时半会儿冲不上来,单凭她一人,想要护住凌寒撑到救援到来,几乎没有胜算。
“你 ——” 凌寒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她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丁浅咬紧牙关,猛地转身蹲下去割他腕间的绳索。
锋利的刀刃擦过粗砺的尼龙绳,发出 “沙沙” 的细微摩擦声,每一下都带着孤注一掷的急切,刀刃的寒光映在丁浅紧抿的唇上。
“上!” 三叔见状目眦欲裂,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一声暴喝如同炸雷。
走廊里的黑衣人立刻像涨潮的海水般涌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带着凛冽的杀气。
“砰 ——”
后背突然传来几记重踹,力道狠戾得像是要踹断她的脊梁骨。
丁浅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丝腥甜,身体踉跄着往前扑,膝盖几乎要磕到凌寒的腿骨,却依旧死死攥着匕首没撒手,手腕翻转间,割绳的动作更快了几分。
“让开。” 凌寒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意,被束缚的身体猛地挣了挣。
“你不能有事。” 丁浅头也没抬,声音带着被踹后的闷痛,却异常坚定,手上的刀刃几乎要嵌进绳子里,“再给我三秒!”
就在她感觉后背的骨头都要被踹得碎裂的瞬间,匕首在脱手的前一秒,终于 “噌” 地割断了最后一缕绳索。
凌寒猛地挣脱束缚,一个翻身就将丁浅死死护在身下。
雨点般的拳脚棍棒接踵而至,狠狠砸在他的背上、肩上、后脑,凌寒牙关紧咬,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却硬是没哼一声,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完全罩在自己怀里。
“丁浅,回去再和你算账。” 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隐忍的痛,更多的却是后怕 。
“好嘞,少爷。” 丁浅在他怀里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雀跃,“那现在,准备反击了吗?”
两人对视的瞬间,眼底的默契无需多言。
丁浅从他臂弯里灵活地钻出,抓起掉在一旁的甩棍,手腕翻转间,朝着最近那名黑衣人的脚踝狠狠扫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人抱着扭曲的小腿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凌寒趁机翻身站起,动作快如闪电,手肘精准地撞在另一人的咽喉处。
那人捂着脖子直翻白眼,软软地瘫了下去。
两人迅速背靠背站定,丁浅甩棍横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凌寒赤手空拳,手背的青筋暴起,目光如炬地盯着剩下的黑衣人。
下一秒,丁浅率先发难。
她的棍法愈发刁钻,专挑膝盖、脚踝这些脆弱的关节处招呼,每一记都又快又狠,带着破空的风声,逼得对手连连踉跄,根本站不稳脚跟。
凌寒的格斗则如手术刀般精准,拳脚所及皆是咽喉、肋下等要害,招招制敌,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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