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浅瞪他:“你别问了!”
“我好奇。” 他偏不,还故意拖长了调子,“是那句‘女人你在玩火’,还是把人按在办公桌上?”
“你闭嘴!” 丁浅终于受不了了,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那都是假的!幼稚!无聊!我就是手滑点错了!”
看着她急得跳脚的样子,凌寒低笑出声,伸手替她揉了揉被打红的嘴角,指尖的温度轻轻落在皮肤上,烫得丁浅猛地往后一缩。
“行了,不逗你了。” 他收回手,语气放软了些,“想看就看,不用躲着。”
丁浅愣了愣,看着他坦然的样子,她别扭地转过头,小声嘟囔:“谁躲了。”
凌寒站起身来走向厨房,不久端了碗汤出来,说:“刚让张妈炖了汤,趁热喝。”
丁浅没接,只是语气平平:“谢谢少爷,不用了,我不渴。”
凌寒看着她突然这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却被她偏头躲开。
“还在气?”他低声问,眼底带着点讨好。
丁浅抬头看他:“我气什么?”她顿了顿,忽然笑了,“都不气。毕竟,我只是个保镖而已,哪有资格气少爷您啊。”
又是“您”。
刚刚那一顿闹,看着她红透的脸庞,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
没想到,就简简单单的从家里带来的一碗汤,又再次把两人的壁垒打开了。
她并不想接受来自他家里的任何东西,像高高在上的赏赐一样。
凌寒心里那点侥幸彻底没了,他不顾她的躲闪,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别闹了,嗯?”
丁浅挣了挣,没挣开,只能任由他握着。
凌寒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疏离,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松,却没放开。
他低头看着她,声音放得更柔了些:“在你心里,我就只是‘少爷’?”
丁浅被问得一怔,下意识想点头,可话到嘴边,却瞥见他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
她别开脸,盯着茶几上的果盘,声音闷闷的:“不然呢?”
“不然?” 他轻轻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能看清彼此眼里的对方:“我是凌寒。”
不是高高在上的凌家少爷,不是发号施令的雇主,就只是凌寒。
丁浅的心跳又开始不听话地加速,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味,混着点飘来的汤香,意外地让人安心。
刚才憋着的那点火气,像被这味道浇了盆温水,悄无声息地散了大半。
她抿了抿唇,没再挣扎,只是小声嘟囔:“汤要凉了。”
凌寒眼底瞬间漾开笑意,像冰雪初融:“那就趁热喝。”
他松开她的手腕,把汤碗递到她面前。
青瓷碗里是清亮的鸽子汤,飘着几粒红枣,香气温润。
丁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指尖触到碗壁的温热,心里那点竖起的壁垒,好像也跟着软了些。
“张妈说你上次说汤好喝,特意多炖了半个钟。” 他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着。
丁浅喝着汤,没说话,嘴角却悄悄弯了弯。
鸽子汤炖得软烂,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了胃,也熨帖了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其实她气的从来不是他,是那道无形的鸿沟,是凌母话里的轻视,是自己偶尔冒出来的、不该有的心思。
可他偏偏用这样笨拙的方式,一点点把那些尖锐的棱角都磨平了。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他看着她差点呛到,伸手替她顺了顺背,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丁浅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把空碗递给他,脸上还带着点不好意思:“谢谢。”
这次没带 “少爷”,也没带 “您”,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凌寒接过碗,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知道,刚才那道突然竖起的壁垒,又悄悄合上了。
有些东西,或许不用急着说破,就这样慢慢相处着,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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