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边照进来,从丁浅的别墅回来后,凌寒坐了一个通宵。
本来以为苦苦的找了她一年多后,终于能再相见了。
没曾想,看到她那副冰冷的表情。
不,不是冰冷,就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从相识到分开,足足十年,被她一肘击得粉碎。
他盯着手里被掐的变形的照片,脑海里一幕幕都是她:
她从前窝在他怀里的模样;
全是她十二点准时出现在书桌旁,闹着要他陪的画面;
分手时抱着他哭的样子,她的眼泪那么烫,砸在他背上,他连头都不敢回;
最后她那狠决的样子……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连理想都绕着他转的女孩。
可他却因为一时的“苦衷”,亲手推开了她。
“浅浅,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别想逃。”
找回来之后呢?
他在心里早已想了千万遍 。
要用余生所有的时光来弥补,把曾经欠她的温柔、没说出口的爱意、没兑现的承诺,全都一点一点补回来。
要把能给的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把整个世界都送到她手边,只求她能再看他一眼。
凌寒把三张照片轻轻夹进文件夹,才慢慢把文件夹放进书桌最内侧的抽屉,落了锁。
起身时,他身体晃了晃,后腰传来一阵钝痛,牵扯着肩膀都发僵。
他反手往后摸了摸,指尖碰到酸痛的位置,想起昨天丁浅手肘撞在他背上的力道,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满是无奈:
“小白眼狼,下手倒是真狠。”
他刚推开书房门走出去,凌叔便迎了上来,看见他眼下的青黑,语气带着担忧:
“少爷,您这又是一夜没睡?”
自从丁小姐消失后,自家少爷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昨天明明是满怀希望地出去找人,回来时却面色苍白,转头又扎进书房熬了通宵。
“没事。”凌寒摆摆手,声音还有点沙哑,大概是通宵没说话的缘故,“就是有点累。”
凌叔又问:“那现在去集团吗?”
“不了。”凌寒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凌叔:
“我的确要睡一会儿,集团的事,下午再处理。”
“好、好!”凌叔连忙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欣慰,“你好好歇歇了,我这就去让厨房留着粥,等你醒了再热。”
凌寒没再说话,径直走向卧室。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后腰的钝痛又清晰地翻涌上来,凌寒低低叹了口气,抬手扯了扯紧绷的衬衫领口,疲惫地倒在床上。
他睡得并不踏实,眉头始终皱着,呼吸时轻时重。
或许是一年多来终于见到丁浅的激动还没彻底褪去,或许是她转身时那副冷硬决绝的模样太刺眼,又或许是那些关于从前的回忆总在脑海里反复打转 —— 连梦境都被搅得支离破碎,全是她的影子。
朦胧中,他好像回到了从前的卧室,耳边传来丁浅软乎乎的声音:
“少爷,后背还很痛吗?我帮你揉揉好不好?”
他想点头,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只能任由那双手轻轻落在他的后腰,带着她独有的温度。
可下一秒,触感突然变了——滚烫的泪滴落在他脸上,顺着下颌线往下滑,烫得人心里发颤。
丁浅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一遍遍在他耳边重复,带着近乎哀求的卑微:
“少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我都改…… 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急得想抬手擦去她的眼泪,想告诉她没有做错什么,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原地,连张开嘴都做不到。
紧接着,梦境又变了。
丁浅的哭声消失了,语气冷得像冰,连眼神都带着疏离:
“凌寒,过你自己的生活去,别再来找我了。”
突然,那双手又回来了,却没了从前的轻柔,而是带着十足的力道,一下击打在他的后背 —— 正是昨天被她手肘撞过的位置,痛感真实得让他蹙眉。
丁浅的声音里满是决绝,像一把刀扎在他心上:
“希望,以后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
“浅浅!”凌寒想喊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拼命挣扎,四肢像被绑住一样沉重,那些熟悉的声音、滚烫的眼泪、冰冷的眼神在梦里交织,压得他喘不过气。
“唔……”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胸口还在因为梦里的挣扎微微起伏,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凌寒抬手揉了揉发沉的太阳穴,视线扫过手表。
指针刚过八点,算下来,他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被那些混乱又真实的梦境缠着,非但没歇过来,反而觉得浑身更累,连后背的痛感都仿佛被放大了几分。
他靠在床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脑海里还残留着梦里丁浅哭红的眼睛和决绝的背影。
凌寒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还有些虚浮,径直走向浴室。
镜中的男人脸色透着掩不住的疲惫。
他伸手解开衬衫纽扣,将衣服随手扔在洗手台旁,目光落在自己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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