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在一旁不自觉地后退半步,他见过无数人在窒息时的本能挣扎,却从未见过这样的。
丁浅的指尖甚至还在椅扶手上轻松地打着节拍,仿佛正在享受一场音乐会。
贺沉能感觉到掌下动脉的搏动越来越弱,却也能看清她瞳孔中燃烧的、近乎愉悦的挑衅。
他突然松开手,看着丁浅像破败的人偶般瘫在椅子上。
她剧烈地咳嗽着,每一声都带着血沫,却依然扯出一个挑衅的笑:
懦夫。
求死?贺沉用手指按压眉心:
就因为一份合同纠纷?
丁浅仰起头,凌乱的发丝间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关你屁事。
阿桑的拳头已经捏得发白,但贺沉却突然笑了起来。
有意思。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轻轻按在丁浅渗血的唇角:
那我偏不让你死。
丁浅猛地一甩头,甩开他的触碰。
不让我死?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打磨过声带,那就给老子松绑!
贺沉掏出一把蝴蝶刀,突然反手一挑,刀尖精准地割断了她手上的束缚。
尼龙绳刚断开的瞬间,丁浅的右手如毒蛇般窜出,却在半空硬生生停住。
她的指尖距离贺沉的咽喉只有一寸之遥,却突然勾起一个讥诮的笑:
怎么?这位先生是在期待我掐死你?
丁小姐,他微微前倾:“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丁浅甩了甩重获自由的手腕,血珠随着动作飞溅在贺沉雪白的衬衫袖口上。
她仰起头,脖颈上青紫的掐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欣赏我?那赏杯水喝喝?
他抬手示意,阿桑不情不愿地端来一杯水,玻璃杯刚递到丁浅面前,她突然抬手——
水杯重重的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阿桑猛地摸向腰间,却见丁浅只是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掌心的水渍。
温度不对。
她眯起眼睛,像只挑剔的猫,太凉了。
贺沉突然大笑出声,他亲自拿起另一杯水,在掌心焐了五秒,才递到她面前:
“现在呢?
丁浅凑近杯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勉强能喝。
贺沉放下水杯,整了整西装领口,仿佛刚才的生死对峙从未发生。
他优雅地伸出手: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贺沉。”
他指尖朝后示意,“这位是阿桑。”
丁浅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了两秒,突然咧嘴笑了,她抬起鲜血淋漓的右手,重重握上去:
你好,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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