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被噎了一下,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话锋突然转向:
“你那旧相好那天也去了晚宴,你知道吗?”
“你那话也太难听了,什么旧相好。”
丁浅眉头一皱,不满的说:
我又不瞎,自然看见了。
这些天风平浪静,贺沉迟迟没有发难,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赌对了,赌阿桑会因为那点私心,替她隐瞒了她放走凌寒的事。
“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他走不走,关我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走?” 贺沉追问。
丁浅从包里摸出烟,点燃后深吸一口,语气带着不耐烦。
“贺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别跟我绕弯弯,我听着挺烦的。”
贺沉不再绕弯,从茶几上拈起一张边缘泛黄的纸,轻飘飘地甩到她面前。
“看看这个。”
丁浅狐疑地拾起纸张,目光刚扫过抬头,瞳孔便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
那是一张悬赏令。
顶端九位数的金额刺得人眼眶生疼。
照片里的她穿着利落的职业装,正是当年最后一次出现在凌氏高层会议室时的模样。
显然是从监控里截出来的图片。
“你刚来我这儿第一个月,他就查到我这儿了。是我替你压下来的。”
他指尖重重敲了敲那张纸:
“九位数。你怎么看?”
“怎么看?”
丁浅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
“贺大哥这是要拿我去换赏金?这玩意儿现在还作数吗?”
“我是这个意思吗?”
贺沉被她气笑了,向后靠进沙发。
“那你知不知道,这次他委托沈家查你下落,开了多少价?”
“我哪儿知道。”
她弹了弹烟灰,翻了个毫不掩饰的白眼。
“十位数。再加上之前替吴斌填的那五千万窟窿。你算算,他在你身上砸了多少了?”
丁浅听到这儿突然笑了出来,她故意拖长语调,像在分享什么趣闻的开口。
“这么算的话…他母亲当初还找过我呢。甩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她儿子远点。”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恶劣的弧度:
“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贺沉下意识追问。
“我反手就用这五百万,把她儿子给‘嫖’了。”
丁浅说完,忍不住笑倒在沙发上,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趣事。
贺沉看着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终于忍不住问: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一个男人一掷万金,就为了找你。”
丁浅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
她深吸一口烟,再开口时声音冷得像冰: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有钱人什么吗?就是总觉得钱能衡量一切,连真心都要标上价码。”
贺沉怔了怔,下意识反驳:
“但这个数额的钱,至少能证明他的诚意了吧?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到这个数。”
“诚意?”
丁浅嗤笑一声,眼底满是讥讽,“当初我跟他时,图的他什么?不过是图他那点真心。”
“结果呢?他转头就能把我扔了。现在演这出深情戏码给谁看?我看都懒得看,腻味。”
她脸上写满厌烦,直接打断贺沉还想继续的话题:
“贺大哥,你找我来不是为了探讨凌寒的真心吧?有事直说。”
“别急,接下来的事确实和他有关,我总得先探探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从来都没变过。有恩报恩,血债血偿。”
“行,那你自己看。”
贺沉抬手按下遥控器,客厅的电视机瞬间亮起。
屏幕上赫然出现凌寒的身影,丁浅眯了眯眼,重新拿起烟点燃,目光落在画面上。
电视屏幕里,凌寒一身深灰色高定西装,衬得身形挺拔如松。
他剑眉微扬,修长的手指松松握着麦克风,正接受财经频道的专访。
起初话题围绕凌氏集团的战略布局展开,他应答从容不迫,直到记者话锋巧妙一转:
“凌总,据悉您前段时间也出席了宁安市的慈善晚宴?”
凌寒颔首,语气平淡:
“是,不过中途我身体不适,提前离场了。”
“那您可真是幸运!”
记者立刻接话,声音带着刻意的惊叹:
“当晚宴后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故,造成多人伤亡。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镜头特写里,凌寒唇角忽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法谈不上。但我倒是觉得,即便我没提前离开,也轮不到我被‘踩踏’。”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记者的敏锐度瞬间被点燃,追问的语气都急切了几分:
“凌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知道什么内情?”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凌寒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却带着压迫感:
“我只是听说,当晚遇难的人,清一色都是莫老爷子的亲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镜头:
“我与莫老爷子素无交集,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轮到我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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