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她小心翼翼地帮他褪下弄脏的裤子。
动作有些笨拙,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指尖始终刻意避开了他腰腹间缠绕纱布的区域。
她用温热的毛巾仔细地帮他擦拭干净。
整个过程里,她嘴里一直低声骂骂咧咧,试图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的窘迫:
“狗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臭不要脸……”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凌寒躺在那里,任由她摆布,配合地低声讨饶:
“别骂了别骂了,我错了,丁大小姐辛苦了。”
擦拭干净后,她又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干净裤子,动作略显僵硬却异常小心地帮他一点点穿上。
全程都依靠着微弱的光线和指尖的触感,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视线接触。
等丁浅坐回来,他指尖突然轻轻点在那串深色佛珠下若隐若现的陈旧疤痕上。
“这个……我可以看看吗?”
丁浅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了手,语气瞬间变得硬邦邦的:
“没什么好看的,旧伤而已。”
她还是不习惯,将自己的伤痕彻底暴露在人前,即使这个人是凌寒。
凌寒看着她骤然紧绷的神色,眼底掠过一丝心疼,却没有逼迫,只是从善如流地点头:
“好,不看。”
他转而牵起她的左手,指尖在她掌心那处的纹身上点了点:
“那这个总可以给我看看吧?很久以前我就想认真看看了,一直没有机会。”
“嗯。”
这次她没有拒绝,微微放松下来,任由他托着自己的手,缓缓在他面前摊开掌心。
昏暗的灯光下,那枚纹身清晰可见。
一条线条流畅的黑蛇巧妙地盘绕在一颗星星上,蛇眼在光线下仿佛真的在发出诡谲的光。
“蛇与星空,”她看着自己的掌心,声音低低的,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你选哪个?”
后来她才知道:
「星空与死亡,本就是同一种东西——
你以为的救赎之光,
其实是百亿年前某颗恒星,
临终的叹息。」
“罢了……”她在心里对自己无声地说,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决绝的弧度。
深渊就深渊吧。
地狱就地狱吧。
既然注定逃不开,不如就一起沉沦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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