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饿了。”
丁浅揉了揉笑酸的肚子,老实说道。
“先吃饭。”
凌寒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那股邪火和憋屈,认命般地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一一摆好。
糖醋鱼色泽诱人,酸甜的气息弥漫开来。
他似乎又切换回了那个矜贵自持、冷静自若的凌总,只是眉眼间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郁气。
他拿起筷子,细致地将鱼刺剔除,然后将鲜嫩的鱼肉直接递到她嘴边,仿佛刚才那个暴躁得想杀人的不是他。
丁浅就着他的手吃掉鱼肉,声音含混不清地拍马屁:
“少爷,你真好~”
凌寒应了一声,眼神柔和下来,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给她,“嗯,多吃点。”
看着她吃得眉眼弯弯、毫无阴霾的样子,凌寒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酸酸软软的。
这样平凡而温馨的一刻,一起吃饭,看着她笑,他们却足足走了四年,跨越了生死和无数误解才重新拥有。
吃完饭,凌寒重新拿起那份命运多舛的文件,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中。
丁浅则窝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拿出手机,刚点开游戏图标,就听到旁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丁浅,你安分点。”
丁浅无辜地抬起头,眨眨眼:
“我做什么了?你忙你的,我安安静静打会游戏都不行啊?”
凌寒瞥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但他确实需要尽快处理完这些文件。
处理完公务,时间也不早了。
两人洗漱后,并肩躺在了病床上。
凌寒习惯性地伸出手臂,将她捞进自己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但经过今晚这么一番反复“启动-死火”的折腾,他此刻是真的没了任何旖旎心思,只剩下一种近乎PTSD的警惕,耳朵仿佛还幻听着那该死的敲门声。
他甚至阴暗地想,此刻他要是再敢动什么歪心思,恐怕连路过的小鬼都得来敲两下门。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再尝试任何形式的医院play了,这根本不是情趣,是纯纯的自我折磨。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她已经闭上了眼,安静的睡颜让他心头柔软,可某个小小的疙瘩却还在心里硌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低声开口,带着点哄和期待:
“浅浅,叫一声哥哥。”
丁浅本来已经有点睡意朦胧,被他这话弄得愣了一下,迷迷糊糊地仰头看他:
“嗯?”
凌寒的手臂紧了紧,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控诉和酸意,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
“你今天叫‘鸿祺哥哥’了。你都没这样叫过我。”
那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丁浅:“……”
这男人的醋劲儿真是来得又晚又持久!
她故意装傻,往他怀里缩了缩,含糊道:“唔,好困……”
凌寒却不依不饶,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声音放得更软,带着诱哄:
“就叫一声,叫了我们就睡觉,好不好?”
丁浅被他蹭得痒痒的,又觉得他这副斤斤计较的样子实在好笑又可爱。
她嘴角忍不住弯起,用带着浓浓睡意的、软糯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
“哥哥。”
凌寒的心里那股莫名的醋意和执拗顿时烟消云散。
他满足地应了一声:“嗯。”
然而,丁浅却像是突然被这一声“哥哥”唤醒了顽皮的本能。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开始变着花样地叫:
“凌寒哥哥……”
“寒寒哥哥……”
她每叫一声,就感觉到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一分,耳边传来的呼吸也似乎重了一分。
黑暗中,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极力克制又忍不住扬起嘴角的模样。
最后,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用气声在他耳边坏坏地叫了一声:
“好哥哥~”
叫完,她自己先忍不住,得意地“嘿嘿”笑了起来,像只恶作剧成功、偷到了腥的小狐狸。
这一连串的“哥哥”,像是一串轻巧的火星,掉进了凌寒本已平静的心湖。
他猛地收紧了手臂,将笑得轻颤的她更深地按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故意用恶狠狠的语气在她头顶警告:
“丁浅……你真是……睡觉!”
再让她这么叫下去,他今晚就别想安然入睡了。
那声拖腔拉调的“好哥哥”,威力堪比最猛的助燃剂。
丁浅在他怀里闷闷地又笑了两声,终于心满意足,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乖乖不动了。
“晚安啦,哥哥。”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
“晚安,浅浅。”
第二天上午,凌寒打电话让陈特助来医院拿签好的文件。
陈特助怀着上坟般的心情,一路做着心理建设,才战战兢兢地敲响了病房门。
门开了,出现的却是丁浅带着笑意的脸。
“陈特助,你来啦?快请进。”
陈特助心里一紧,条件反射般地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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