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出几步,凌寒忽然俯身:
“等回家,再慢慢证明给你看。”
丁浅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刚要扭头反驳,视线撞进他眼底的笑意里,话锋忽然一转,坏笑着挑眉:
“听说,凌总当年打着寻我的旗号,收拾了不少挡路的集团哦?”
凌寒伸手轻捏她脸颊:
“你个小白眼狼,看着我这些年被你耍得团团转,心里得意坏了吧?”
“哪有。” 丁浅的声音忽然软下来,伸手轻轻回抱了一下他的腰,脸颊贴着他挺括的西装外套,声音闷闷的,“对不起啊,凌寒。”
凌寒身形微顿,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
“没事。”
“这次,你赶我我都不走了,除非我死了。”
“丁浅!”
凌寒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他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平日里的温柔全然褪去,咬牙切齿道:
“再敢说一个‘死’字,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他是真的怕了,怕这个字会一语成谶。
丁浅被他眼底的恐慌震得愣了愣,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
她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泛白的指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软得发疼:
“我错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凌寒的呼吸还没平复,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转而握住她的手。
“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他的声音还有点发紧,“什么死不死的,你得好好活着,跟我一起活着。”
丁浅点点头,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
“知道啦,以后我跟你一起,长长久久的,好不好?”
“好,必须好。”
凌寒应得极快,指腹又收紧了几分,将她的手攥得更牢:
“走吧,陈默他们等急了,回家再和你算账去。”
丁浅顺着他的目光抬眼望去,才看见陈默他们站在不远处,时不时朝这边张望,显然是等了好一会儿。
“怎么又算账?” 她小声嘟囔着,脚步却很诚实地跟着他往前走,被牵着的手轻轻晃了晃,带着点不自觉的撒娇:
“我又没做错事。”
凌寒侧头瞥她一眼,眼底的笑意还没散去:
“别撒娇,再闹,我可等不了回家了。”
丁浅被他说得耳尖一热,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
“你怎么现在像个炸药桶一样,动不动就炸?”
“知道就收敛点。” 凌寒没躲,反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别总惹我,不然有你受的。”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牵着手往前走,偶尔交换几句小声的拌嘴,亲昵的氛围像一层透明的屏障,将周围的喧嚣都隔在外面。
而留在原地的温宁,看着他们的背影,耳边断断续续飘来几句对话。
她听不真切具体内容,却能清晰地看见凌寒侧头时眼底的温柔,看见丁浅仰头时带笑的嘴角,看见他们交握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属于凌寒的模样。
在所有人面前,凌寒永远是那个杀伐果断、冷若冰霜的凌氏继承人。
可此刻,他会对着丁浅笑,笑起来眼底的凌厉都化了;
会像个孩子似的耍赖,用威胁的语气说着撒娇的话;
会小心翼翼地牵着人的手,那份毫不掩饰的温柔,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
温宁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终于知道自己错了,错得有多离谱。
以前她以为自己参透了这个男人。
凌寒当年大张旗鼓地收拾那些挡路的集团,不过是打着 “寻找丁浅” 的旗号排除异己,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在凌氏的地位。
可现在看着他对丁浅的模样,她才猛然醒悟 。
那哪里是借口?
那分明是他找不到丁浅时,压不住的失控与疯狂。
他是真的在发疯似的找她,找得连半分可能挡路的人都容不下,找得愿意为了她,打破自己所有的原则。
原来,她所以为的 “利用” 和 “借口”,背后藏着一个她从未触及的凌寒。
一个会为了所爱之人失控、会放下所有骄傲去哄人、会在大庭广众下毫不掩饰爱意的凌寒。
而她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挑拨和暗示,那些试图离间他们的小心思,显得如此可笑,又如此可怜。
温宁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心,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
她看着那对相携离去的背影,男人的挺拔的身影,护着女人的纤细,每一步都透着默契的亲昵。
那份旁人根本插不进去的氛围,像一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心上,刺得她眼睛发酸。
......
凌寒牵着丁浅刚走近休息区,何明轩就迎了上来,手里端着块草莓奶油蛋糕:
“浅浅姐,快尝尝这个!刚从甜品区拿的,以前你最爱吃这个口味,我特意让师傅多加了层草莓酱。”
陈默懒散地靠在清溪身上,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嘴角勾起促狭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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