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浅的话像寒冬的冰锥,刺得丁建业和王麻子浑身发颤,可两人对视一眼,竟没起身离开。
他们赌丁浅顾念“父女情分”,更赌凌寒在乎公司名声,光天化日之下,不敢真对他们下狠手。
丁建业先缓过劲,就势瘫坐在地干嚎起来:
“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把女儿养大,如今她富贵了就不认亲爹了啊!”
“老天爷你开开眼,看看这不孝女啊……”
王麻子见状,立刻有样学样,也跟着瘫在地上嚎叫:
“老婆,你不能这样啊!当年和我们明明定了亲,你现在却翻脸不认人,还污蔑我是强奸犯!”
“凌总仗着有钱有势抢我老婆,还动手打人,这世界还有王法吗!老婆,你不能嫌贫爱富,攀上高枝就不认账啊……”
这一声声“老婆”,像针一样扎进凌寒耳朵里。
没人比他更清楚当年丁浅与王麻子之间的事。
他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跳,眼神瞬间变得骇人,握紧的拳头指节泛白,周身戾气暴涨。
眼看就要上前将这两个东西彻底收拾了。
“别动。”
丁浅反手握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腕。
另一只手从容地从风衣口袋里抽出一根甩棍。
“唰”的一声,金属棍身展开。
正要哭嚎的两人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嘴巴张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丁浅握着甩棍,一步步走到王麻子面前,用棍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她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垃圾。
“再让我听见你叫一声‘老婆’。”
“我就把你舌头一点、一点拔出来。不信,你试试!”
王麻子被她眼中的杀气吓得魂飞魄散,木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以为下一秒就要见血时。
丁浅却突然展颜一笑,与方才的狠戾判若两人。
“唰”的一声,她将甩棍收回口袋:
“行吧,看你们刚出狱也挺不容易,刚才是我语气重了点。”
她话锋一转,主动提议:“走,我请你们吃饭,就当给你们赔罪了。”
这话一出,丁建业和王麻子彻底僵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刚才还要拔舌头、送地狱,怎么突然就转性请吃饭了?
连凌寒都微微蹙起眉头。
他太了解她的性子,从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更不会对这两个糟心人如此“和善”。
但他没有多问,只是上前一步,低头柔声说:
“我去开车,你一个人跟他们待着,可以吗?”
“不用,别脏了你的车。”
“没事。”
凌寒微微弯腰,伸手拉起她外套的下摆,仔细将拉链拉到下颌处,又抬手理了理她的衣领:
“外面冷,别着凉。你们在路边等我,我去地库开车,很快就来。”
“好。”
丁浅点头应下,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只剩一片冰冷。
她转头扫过还在呆立的丁建业和王麻子,平静的说:
“走。”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
丁浅带着丁建业和王麻子走到路边,寒风卷着枯叶掠过。
王麻子缩着脖子搓手,眼睛却黏在不远处。
一辆黑色迈巴赫正缓缓驶来,车身线条利落,看着就不便宜,他眼底瞬间亮得发光。
车停稳后,凌寒先下车绕到副驾开门。
丁浅弯腰坐进去时,特意回头瞥了眼两人:
“上车。”
丁建业和王麻子连忙拉开车门钻进去。
王麻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座椅,偷偷打量车内的装饰。
车子最后停在凌氏旗下的顶级酒店门口。
跟着进了总统包间,两人都看呆了。
水晶吊灯把光碎成金粉,落在胡桃木餐桌上。
旁边摆着亮闪闪的银器,桌上的菜看着就贵得吓人。
落座后,他俩瞬间顾不上体面,坐下就狼吞虎咽。
丁建业直接用手扯蓝龙虾,壳渣子掉在雪白的桌布上。
王麻子把松露烩饭往嘴里扒,酱汁顺着下巴滴进衣领。
吧唧嘴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格外刺耳。
凌寒在桌下轻轻握着丁浅的手,两人都没动筷。
丁浅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抽着烟。
她静静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人。
像在看两只掉入陷阱、还在贪婪啃食诱饵的猎物,冷漠得让人发怵。
烟燃尽时,她伸手去端桌上的红酒杯,凌寒却先一步抬手压下杯身:
“空腹喝酒容易醉,昨晚才醉完,别闹。”
“就一杯嘛,这么好的酒,浪费了可惜。”
凌寒无奈地松了手,看着她仰头喝下一小口。
两人这自然又亲昵的互动,让丁建业心里打起了算盘。
他放下筷子,抹了把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丫头啊,爸知道以前混蛋,对不起你,但那也是被赌债逼的没办法。现在爸出来了,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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