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凌寒坐在床边,指尖刚碰到丁浅的额头,心瞬间揪紧。
滚烫的温度比早上更甚,她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灼热感,眉头紧紧蹙着,早已昏睡过去。
凌寒没敢耽搁,立刻摸出手机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陈医生,麻烦你现在立刻来一趟!浅浅又发烧了,烧得特别厉害,已经昏睡过去了!”
不到半小时,陈医生就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
他先给丁浅量了体温,又俯身听了心肺,随后直起身,看向凌寒,仔细追问:
“凌少爷,丁小姐这几天饮食、睡眠怎么样?有没有情绪波动大或者累着的情况?”
凌寒赶紧点头:
“这几天她没怎么好好休息,昨天还跟人起了争执……”
陈医生听完,脸色渐渐凝重,一边拆退烧针的包装,一边说:
“凌少爷,丁小姐本就身子底子虚,这几天又劳心劳力,情绪起伏还大,才让病情反复得这么严重。”
针头轻轻扎进丁浅手背,陈医生继续叮嘱:
“现在体温已经到39度5,先打退烧针把温度降下来,但关键还是得静养。”
“这几天绝对不能再让她累着,更不能受一点刺激,不然病情还会反复。”
凌寒看着丁浅苍白的脸,喉结动了动,声音发紧:
“我知道了,我会盯着她好好休息,绝对不让她再操心别的事。”
陈医生点了点头,收拾医药箱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凌寒:
“现在看来,丁小姐不光是身体累,心里郁结得更厉害。你看她现在睡着,眉头都没松开,这就是心思重、情绪没疏解开的样子。”
“要是长期这么憋着,就算这次烧退了,身子也容易出别的毛病。”
凌寒指尖轻轻抚过丁浅蹙起的眉头,可那褶皱刚被抚平,又悄悄拢了起来。
“那她心里的郁结,该怎么疏解?”
“主要还是得让她把心里的事说出来,别自己憋着。”
陈医生把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轻声嘱咐:
“这个退烧药每隔六小时吃一次,要是体温还降不下来,或者她醒后精神差,随时给我打电话。”
凌寒点头应下:
“麻烦你了,陈医生。”
送走陈医生,凌寒重新坐回床边,轻轻握住丁浅滚烫的手。
看着她苍白的脸,他心里又疼又急。
“浅浅,等你醒了,我们好好聊聊。”
凌寒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以后你的心事,你的不安,都告诉我,别再自己憋着了。”
她在昏睡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指尖轻轻动了动。
凌寒连忙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在床边守着她。
丁浅这次的烧来得又急又凶。
第二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凌寒干脆推了所有事,守在家里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另一边,凌叔也按着计划动身回村。
一边要安排记者采访的事,一边要接凌婶进城。
丁浅偶尔清醒时,第一句话总问:
“凌叔到村里了吗?凌婶准备的怎么样?”
每次凌寒都耐着性子安抚:
“凌叔早上发了消息,已经和阿强在安排了。凌婶挺好的,正收拾东西呢,你别着急,好好躺着养精神。”
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丁浅的烧终于退了些,脸色也好看了点。
一听说凌婶下午就能到,她死活要从床上起来,非要去楼下客厅等。
凌寒拗不过她,只能把厚厚的羊绒毯裹在她身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怕她刚退了烧再着凉,连空调温度都调高了好几度。
可丁浅根本没心思顾及冷不冷,眼神像黏在了门口似的,时不时就往玄关瞟一眼,坐立难安的样子藏都藏不住。
没等多久,她又忍不住问:
“少爷,他们怎么还没到啊?是不是路上堵车了?”
凌寒低头看着她鼻尖微微泛红的样子,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快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离私人机场远,他们还要转一趟车,路上难免耽搁点时间。”
“知道知道,我就是着急嘛。”
丁浅撇了撇嘴,嘴上应着,目光却依旧牢牢黏在门口。
“好久没见凌婶了,我想她了。”
丁浅轻轻晃着两人交握的手:
“没跟你分开前,你总带我回村看凌婶。可分开后,我已经三年没见过她了。”
凌寒捏了捏她的掌心:
后来怎么不回去看看?
在明德的时候,每天对着实验数据,根本没心力想别的。
丁浅垂着眼,睫毛颤了颤:
“后来在青龙会更不敢打听凌婶消息,就怕贺沉盯上她。”
她说着,往凌寒怀里又靠了靠:
“现在一想到马上能见到她,心里就急得不行。”
凌寒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软下来:
“别急,她们已经在路上了。”
丁浅眼睛亮了亮,点了点头,又絮絮叨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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