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病房外的走廊响起脚步声。
阿强搀扶着凌寒出现在门口。
他脸色苍白如纸,身上闻不到丝毫酒气。
守在门外的柱子惊得立即起身:
少爷,您这是怎么啦?
凌寒抬手示意噤声,压低声音:
我没事,她今天怎么样?
柱子立即汇报:
丁小姐中午去了康复室,晚餐胃口不错,全都吃完了。就是凌晨让我们买了烟,前不久又按铃叫了护士。
凌寒神色一紧:
叫护士?出什么事了?
柱子低头回答:
我问过护士了,她说丁小姐要了颗安眠药。
知道了。
凌寒的声音沉了下来。
他松开阿强的手,示意他在门外等候,然后轻轻推开病房门。
果然如他所料,他不在时她连门都不知道锁一下。
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他心头一紧,快步走向病床。
只见丁浅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凌寒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烟灰缸上。
那里堆满的烟蒂无声诉说着她今晚的挣扎。
自从她因落水患上肺炎后,他一直严格禁止她抽烟。
她也确实一直很听话。
但此刻,看着那些烟蒂,他完全能想象出她是如何焦躁地一根接一根点燃。
显然她曾努力想入睡,失败后才不得不要了安眠药。
凌寒心里明白。
以她的敏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异常?
他轻轻在床边坐下,指尖拂过她微蹙的眉心。
“浅浅,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
“我本来是要回来陪你跨年的。”
丁浅的脸色起初只是苍白,但渐渐地眉头越皱越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手指僵硬地蜷缩,像是在与无形的束缚抗争。
浅浅?他轻声呼唤。
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额头渗出冷汗,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凌寒顾不上其他,立刻拍亮了顶灯。
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整个病房。
刺眼的灯光下,丁浅的痛苦完全暴露无遗。
她眉头紧锁,冷汗浸湿了额发,四肢在睡梦中剧烈抽搐,仿佛正被无形的力量拖向深渊。
浅浅?
凌寒单膝跪在床前,轻轻拍打她的脸颊。
她毫无反应,牙关紧咬,喉咙里的呜咽声越发明显。
凌寒立即按下紧急呼叫铃:
护士小姐,赶紧让李医生过来!
李医生提着药箱冲进病房时,丁浅正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凌寒正试图撬开她紧咬的牙关,一丝血迹从她唇角渗出。
李医生迅速检查她的瞳孔,声音紧绷:
是突发僵直症状!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躯体化反应!
怎么缓解?凌寒急问。
她已经咬伤自己了,先打镇静剂。
李医生冷静地准备注射,针尖刺入皮肤时,丁浅突然剧烈蜷缩身体干呕起来,却只吐出些酸水。
凌寒立即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她后背:
浅浅,没事,呼吸,跟着我呼吸…
但丁浅的颤抖愈发剧烈,四肢开始僵直,指甲深深掐进凌寒手臂。
李伯伯,怎么会这样?
凌寒声音发紧。
李医生眉头紧锁:
镇静剂生效前会经历短暂神经亢奋,但她体内还有安眠药残留。
那怎么办?
李医生将空针管放在托盘上:
现在只能等药效发作。
你继续和她说话,保持声音接触能帮助她稳定情绪。
凌寒立即贴近丁浅耳边,说:浅浅,我在这里。我回来了,你别怕。”
......
当丁浅终于在他怀里力竭昏睡时,凌寒才发觉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轻轻将她放回枕间,指腹抹去她唇角的血渍。
凌寒盯着地上那滩清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丁浅冰凉的手腕。
他抬头看向柱子,声音压得很低:
不是说她晚餐吃完了吗?怎么吐出来的只有水?
柱子连忙解释:
少爷,我亲眼看着丁小姐吃完晚餐的。她当时还边看您的视频边吃,胃口很好的样子。
“那怎么会这样?”
凌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阿强上前说:
少爷先别急。你的伤口裂开了,先去处理一下吧。
凌寒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前,眼睛紧紧盯着丁浅苍白的脸庞:
我在这里陪她。
“少爷!”
他伸手轻轻握住丁浅冰凉的手指:
“不必再说了。”
“小寒。她打了安定,今晚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李医生严肃地看着凌寒:
倒是你,你身上的伤不轻,需要卧床休息。再这样乱动,伤口很难愈合的。
凌寒坚持:“万一呢?万一再发生什么意外呢?她这种情况,我怎么能放心?”
阿强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似的说道:
你不休息伤口怎么好?伤口不好难道要一直躲着她吗?还是像现在这样半夜偷偷来看一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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