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危险的、背德的气息在空气中疯狂滋长,浓烈得盖过了化学药剂的味道。她不再是那个执掌巨量资本的公司总裁,他也不再是那个拿钱办事的摄影师。在这间被世界遗忘的密室里,他们是平等的囚徒,一起进行着一场对逝去青春和死亡婚姻的、沉默而激烈的亵渎。
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鼻尖、锁骨窝沁出,在强光下反射出细碎如钻石般的光芒。林枫的镜头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猛地推近。
“很好,”他声音低沉,近乎耳语,像情人的呢喃,又像刽子手行刑前的低诵,“就是现在,忘记你是沈墨浓,忘记明天要签的那份卖身契一样的离婚协议,忘记你肩膀上所有的头衔和责任。你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被记住,也渴望被毁灭的女人。”
沈墨浓的呼吸陡然急促,胸腔剧烈起伏,眼中猛地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光,那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极致的、情绪宣泄带来的毁灭性眩晕。
咔嚓!
林枫抓住了这个瞬间。他知道,这就是今晚最核心的一张。祭坛上的牺牲,终于向他展露了最鲜活血肉的内里。
拍摄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当林枫最后放下那台沉重的哈苏,吐出“结束”两个字时,沈墨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几乎瘫软。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穿上衣服,动作迟滞,仿佛那层坚硬的外壳变得陌生而不合身,再也无法提供任何保护。
两人几乎没有再交流。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爆炸后的余烬。她签了一张数额惊人的支票,放在冰冷的、不锈钢的工作台上,笔尖甚至划出了一丝刺耳的声响。
“底片……”她的声音恢复了一部分冷静,但底下是深深的、无法掩饰的疲惫,还有一种陌生的空虚。
“老规矩。所有底片归我。精修照片完成后,原始文件和所有备份,会当着你的面,一张不剩,彻底销毁。你可以拥有成品,但过程,”林枫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她,像扫描一件属于自己的藏品,“过程,属于我。”
沈墨浓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纠缠的线,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她走向门口,手握住冰冷的黄铜门把时,停顿了足足三秒,没有回头。
“林枫,”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重重砸在红色的空气里,“有时候,看得太清楚,是一种诅咒。你会被你所看见的东西,永远困住。”
说完,她拉开门,高跟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清脆,孤独,逐渐远去,最终被走廊的黑暗吞没。
林枫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相机冰凉的触感和空气中那份未散尽的、名为沈墨浓的情绪烈酒。他走回暗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洗出了那张最核心的底片。
就是现在他手中这张。
女人的背脊,微湿的发丝黏在颈侧,光影完美,情绪炸裂。这不仅仅是一张照片,这是一个灵魂蜕下的壳,一件危险至极的战利品。他享受着这份掌控一切的快感。
就在这时,工作台上那台黑色的、没有任何装饰的手机,突兀地嗡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是一个没有备注的本地号码,透着一股来路不明的气息。
林枫挑眉,这个时间点?陌生的号码?一种猎犬般的直觉让他神经末梢微微绷紧。他划开接听,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目光却仍旧贪婪地流连在手中那张灼热的相纸上,仿佛比较着两种不同的“猎物”。
“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工作后慵懒的沙哑,却又暗藏锐利。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清脆,明亮,却像裹了蜜糖的玻璃渣,带着一种被宠坏的任性,和一种刻意打磨过的、甜腻腻的诱惑力。
“是林枫,林摄影师吗?听说你很擅长……捕捉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尤其是那些藏在漂亮皮囊下的、有趣的小秘密。我有个私活想找你,报酬嘛,不是问题。至于其他的……见面聊,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达成彼此都‘深度’满意的……合作。”
林枫的目光,终于从沈墨浓那片祭奠般的背脊上,缓缓地、缓缓地移开,落在那块发着冷光的手机屏幕上。幽红的暗房里,他嘴角那抹刚刚敛去的弧度,又重新浮现,更深,更冷,也更感兴趣。
“哦?”他对着话筒,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纯粹的、被挑起的探究欲,“秘密?我确实最喜欢……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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