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上,徐朗淮又早早等候。
待他们三人走近,徐朗淮定睛发现乐安头上簪着自己送的那只玉兰簪,不禁大喜。
一上午的教习,乐安和徐朗淮两人似升温般暧昧。
连素律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神态话语尽收眼底,心底阵阵酸楚难过。回府后便病倒了,乐安和梁宸只以为她是着了风寒。
自她一病,梁宸便满心扑在她身上,都不甚到马场教乐安骑马。
斗转星移,不知不觉间,乐安与徐朗淮独处了有两三日,倒给了两人一段难得的清净时光。
夕阳辉光下,她安静地站在马场围栏外,远处马背上矫健驰骋的徐朗淮,凛然逐风,潇洒自如,一副鲜衣怒马少年郎的画面。
乐安眼含笑意,眸光波澜似一汪清水,情愫在二人间悄然升温。
——
是夜,月影遍地,静谧气息笼罩在梁衍书房内。
乐安站在书房中央,自她踏入这书房,那股熟悉的无形压力便如期而至,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和阿淮最近走得很近?”
梁衍眉头微蹙,眼底蒙着一层疏离,声音淡淡冷冷的。
那话语不重,却让乐安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有种被长辈发现情愫的尴尬,心底暗忖他莫不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管你有何目的,以后和阿淮保持些距离,教授骑射这事,我同阿宸说了,往后还是他教你。”
梁衍原本冷沉的面色更添了几分寒意,眸子凝起冷厉的光。
“目的?我的目的?”
乐安听完梁衍的话,眉头倏地紧锁,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诧异,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又往她头上扣的什么屎盆子。
梁衍不顾乐安的诧然,她自是会装的,脸愈发阴沉色。
他的视线落在乐安发髻上的那只玉兰玉簪,目光冷得像冰,语气也没有丝毫温度。
“你头上的簪子不属于你。以后不准戴了。”
“为何?!”
乐安听得脸色涨红起来,眉头皱锁一团,不由地生出一肚子闷气,怎的他就和自己的这些个簪子干上了。
“还有我的目的,什么目的,刻意保持什么距离,麻烦说说清楚!我做什么了?”
她声音微微发颤却透着几分强硬。
梁衍阴郁着神色,睥睨乐安,那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威严与审视。
“阿淮自小便与素律有婚约,全府上下皆知,你到府已一月有余,与阿宸素律他们相处许久,你会不知?”
烛火噼啪一声,溅起火星。
梁衍现在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足以让乐安震惊!
‘婚约?’‘全府皆知!’霎时她脑中天旋地转。
“簪子是素律陪着阿淮一道挑选的,本该是她的及笄礼,被你‘抢’了去。你是气我将你的及笄礼摔了,便故意抢素律的?要撒气何必找上她!”
梁衍周身的寒气骤然翻涌,凛凛戾气喷薄而出。
“你不该横插在他们之间,如今素律因你病倒,以后你离阿淮远一些。”
乐安彻底被怔愣住,‘婚约’震惊之余。再听着梁衍所谓‘横插’一言,顿觉满腔委屈与不满,气愤到胸膛上下剧烈起伏起来。
“我抢她的簪子?我故意?”
乐安不住频频蹙眉,愤懑反问。
“我并不知他们有婚约!”
她往前半步,眼神直直对上梁衍的冷眸。
梁衍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不耐烦的声音也多了份力道,“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以后保持距离就是。”
‘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无意?’梁衍这句话无疑像一块巨石,压垮了乐安心中最后一丝辩解的念头。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摆,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她意识到,即使说再多,他也不会信自己,反而徒增争执。
索性不愿再待下去,她愤愤转身,气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梁衍盯着乐安离去的背影,眼底多了一抹愁意,只是脸上依旧覆着沉郁,若要用一个字形容,便是 “烦”。
那日他听得素律病了,去她房中探望,女子虚弱憔悴的模样,十分惹人心疼。
侍女姚舟忽的跪倒在地,哭哭啼啼说了一大通,说三小姐和徐六公子暧昧不清,又是故意,又是抢簪子,惹的她家小姐整日愁思满面,抑郁结病。
他忽的想到什么,瞬间怒意横生。
乐安一路飞奔跑回沁芳院,刚跨进正屋门槛,便一把解下头上的玉簪,紧接着 “啪” 的一声,甩手扔在桌案上。
红豆看到气呼呼的三小姐,怔愣不解。
“三小姐,怎么了,前几日不还很宝贝这玉簪,今日怎又这般摔打了。”
说着,红豆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拾起桌案上的玉簪。
“红豆,你赶紧差人把这东西送回徐府,还给徐朗淮!”
只听得可安拔高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憋不住的火气。
“三小姐……哦……好……”
红豆拧眉瞅瞅手上的玉簪,又见乐安怒意正盛,只好先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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