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寺的晨雾还没散尽,济公已经蹲在藏经阁的房顶上,把最后一口素粥吸溜进肚子。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破蒲扇在手里转得像个陀螺:“娘嘞,胖师兄这嗓子,不去唱大戏可惜了。”
昨夜广亮的呼喊像根针,扎得他再睡不着。他掐着指头算了又算,眉头皱成个疙瘩——锁魂阵、吸灵管、傀儡弟子,还有那个披着徐璇南皮囊的赵飞,这盘棋下得够阴的。
“陈亮!赵斌!”济公对着院子喊,声音穿透薄雾,惊得麻雀扑棱棱飞起,“出来干活了!”
禅房里,陈亮正擦拭着他的“七星剑”,剑身映出他英挺的眉眼,剑穗上的红绸带在晨光中飘动。听到喊声,他把剑往背上一挎,推门而出:“师父,您喊我?”
隔壁房间的赵斌打着哈欠出来,头发睡得像鸡窝,手里还攥着个没啃完的馒头:“师父,啥活儿啊?能不能等我吃完这馒头?”
济公从房顶上跳下来,稳稳落在两人面前,破蒲扇往赵斌脑袋上一拍:“吃!就知道吃!你胖师伯快被妖怪做成晚餐了,还吃!”
赵斌嘴里的馒头差点喷出来:“师伯被抓了?在蜀山?”
“可不是嘛。”济公轻摇着蒲扇,眼神骤然变得严肃,宛如一汪深潭,“蜀山有个锁魂阵,恰似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专等和尚我自投罗网。这鸿门宴,犹如龙潭虎穴,不去不行啊。”
陈亮紧紧握住剑柄,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支柱:“师父,我们去闯阵!”
“闯阵?”济公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傻小子,那阵里不仅有蚀骨散,还有傀儡兵,更有个能吞噬人修为的丹炉,硬闯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如同变戏法般往空中一抛,铜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哗啦啦”转着圈,最后轻盈地落在他掌心,“得用点巧劲儿。”
他把铜钱塞给陈亮,宛如传递着珍贵的宝物:“拿着,这是‘破煞钱’,能抵挡住三回妖气的侵袭。赵斌,你那‘降魔杵’带着没?”
赵斌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个金光闪闪的小杵,那杵上刻着的符文密密麻麻,犹如神秘的天书:“带着呢!上次打蝙蝠精还没用过!”
“ good good ”济公用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突然如疾风般拽起他们,朝着山门狂奔而去,“走!去蜀山赴那惊心动魄的‘鸿门宴’去!”
三人脚踩祥云,如飞鸟般轻盈,似流星般疾驰。,朝着蜀山的方向疾驰。云气在耳边呼啸,济公的破袈裟被风吹得像面小旗子,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蜀山妖,蜀山怪,和尚来了全打坏……”
此时的蜀山祭坛,血色阵图已经亮起。“徐璇南”站在阵眼中央,丹炉里的青紫色火焰舔舐着炉壁,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盘踞的毒蛇。周围的蜀山弟子们按剑而立,脸上带着虔诚,却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影子正在阵图上微微扭曲,像被无形的手拉扯。
大鹏鸟站在祭坛边缘,金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爪子里攥着个黑色的哨子——那是启动傀儡兵的信号。它时不时往灵隐寺的方向瞟,眼里满是期待:“怎么还不来?洞主的蚀骨散都快失效了。”
“急什么。”“徐璇南”的声音冷得像冰,“那疯和尚精得很,定会压轴登场。”他摸了摸心口的“掩息玉”,玉佩传来阵阵暖意,那是丹炉下三十七名弟子的修为在涌动,“来了,就别想走。”
话音刚落,远处的云层突然炸开一道金光,济公的大嗓门穿透云层,震得祭坛上的幡旗“哗啦啦”作响:“和尚我来也!徐掌门,备好好酒好菜了吗?”
金光落地,济公摇着蒲扇站在祭坛前,陈亮和赵斌一左一右护在他身边。济公眯着眼扫过阵图,又看了看“徐璇南”,突然笑了:“徐掌门气色不错啊,就是这身上的妖气,比老衲的酒葫芦还冲。”
“徐璇南”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温和:“圣僧说笑了。快请入阵,掌门大典正要开始,圣僧快来入席。”
“入席?”济公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蒲扇一指丹炉,“底下藏着的小娃娃,出来打个招呼呗?”
丹炉里传来一阵骚动,随即又安静下去——“掩息玉”再次压制了弟子们的动静。“徐璇南”眼中红光一闪,厉声喝道:“济公!你擅闯蜀山,破坏大典,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济公把蒲扇往肩上一扛,“正好,和尚我今天也没打算客气!陈亮,赵斌,干活!”
陈亮率先拔剑,七星剑划破空气,带出一道金色剑气,直刺“徐璇南”:“蜀山剑法——流星赶月!”
“雕虫小技!”“徐璇南”侧身避开,指尖弹出一道黑芒,撞上剑气,“砰”地炸开黑烟。他转身冲向赵斌,黑爪带着魔气抓向他的咽喉:“给我躺下!”
赵斌举起降魔杵格挡,“铛”的一声,魔气与金光碰撞,震得他连连后退,虎口发麻:“好家伙,这力气比上次那黑熊精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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