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松木清香、金属冷冽与妹妹咿咿呀呀的奶音中,被镀上了一层格外温暖的金边。
林曦棠七岁了,像一棵吸收了充足阳光雨露的小树,抽条拔高,眉眼间的灵气愈发逼人,带着一种混合了孩童纯真与超龄沉稳的独特气质。
而林曦月,那个被姐姐命名为“曦月”的小团子,也摇摇晃晃地迈入了两岁的门槛,正是最黏人、最会模仿、也最能萌化人心的年纪。
林曦月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小脸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如同浸润了星光的黑葡萄,睫毛长得能停蝴蝶。
她性格不像姐姐那样带着点天生的“小大人”气场,而是娇憨软糯,像一块甜甜的,特别爱笑,笑起来眉眼弯弯,露出几颗小米牙,能把人心都看化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黏姐姐林曦棠,活脱脱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林曦棠在光感画板前画画,曦月就搬着自己的小凳子吭哧吭哧挪过来,挨着她坐下,小手扒着桌沿,小脑袋搁在手臂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姐姐飞舞的笔尖,时不时发出“哇”、“漂漂”的惊叹,口水都快滴到画板上了。
林曦棠在爸爸的小工作台旁“研究”那些废弃的零件(在父母允许且绝对安全的前提下),曦月也立刻凑过来,学着姐姐的样子,用肉乎乎的小手抓起一个比她拳头还大的光滑齿轮,一脸严肃地试图往另一个零件上“安装”,嘴里还煞有介事地念念有词:“嗯…嗯…修修!”
结果当然是装不上,小脸憋得通红,最后气鼓鼓地把齿轮一丢,扑过来抱住姐姐的腿撒娇:“姐姐…装…月月笨…”
每当这时,林曦棠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她会放下手里的东西,蹲下来,耐心地把那个被妹妹嫌弃的齿轮捡起来,用衣袖擦擦干净,再放进妹妹的小手里,握着她的手引导:“这样,月月看,这里有个小槽,齿轮的牙齿要卡进去……”
虽然妹妹的小手根本没什么力气,也理解不了复杂的结构,但林曦棠从不嫌烦。看着妹妹因为自己“参与”了姐姐的“工作”而重新亮起来的眼睛和咯咯的笑声,林曦棠觉得,比她自己完成一件作品还要满足。
“姐姐最好!”曦月总是这样总结,然后吧唧一口亲在姐姐脸上,留下湿漉漉的口水印。
林曦棠也总是笑着擦擦脸,回亲一下妹妹软乎乎的脸蛋:“月月也最好。” 守护这份纯粹的笑容,是她心底最柔软的锚点。
家里的氛围,也因为这对姐妹花而充满了欢声笑语。爸爸林振海的工作似乎更忙了,偶尔回家会带着一身疲惫和外面风雨的气息,但一看到扑上来的两个女儿,尤其是曦月奶声奶气喊“爸爸抱”,林振海脸上所有的阴霾都会瞬间一扫而空,爽朗的笑声能把屋顶都掀起来。
妈妈苏明薇则像定海神针,温柔地操持着家里的一切,变着花样满足两个女儿的小胃口,也默默关注着林曦棠身上那些越来越明显的“不寻常”。
林曦棠对色彩、线条、结构的敏锐,早已超越了同龄人的范畴。她的画,灵动传神,充满了奇思妙想,笔触间甚至隐隐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势”。更让苏明薇和林振海暗暗心惊的,是女儿那双小手展现出的、近乎本能的“匠造”天赋。
家里的东西,只要不是太复杂精密的,林曦棠总能找到“优化”的方法。
玩具车跑不快了?她拆开看看,用小锉刀打磨一下某个卡住的齿轮边缘,或者重新调整一下电池接触的簧片,车子立刻又能满屋疯跑。曦月的小摇铃声音不脆了?她捣鼓几下,换个位置敲打敲打,铃声立刻恢复了清亮。
有一次,苏明薇心爱的、用了很多年的一个手动咖啡研磨器,里面的陶瓷磨芯裂了道小缝,研磨时总卡豆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苏明薇正心疼地想着是不是该换个新的,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发现研磨器被拆开了,放在女儿的小工作台上。
林曦棠正拿着爸爸最小的精密锉刀和一小块不知哪里找来的、质地坚硬的合成树脂边角料,聚精会神地打磨着。
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汗水浸湿了额角的碎发。苏明薇屏住呼吸,没有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林曦棠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打磨得极其光滑、严丝合缝嵌入原处的树脂小“补丁”装好,重新组装好研磨器。
她试着摇动手柄——顺滑无比,研磨声均匀悦耳,甚至比原来还好用!
苏明薇拿着那个失而复得的研磨器,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骄傲与一丝难以捕捉的忧虑。
女儿的天赋,太耀眼了。这在这个推崇匠人、技艺等级分明的百工界,是巨大的优势,但也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关注甚至麻烦。尤其是,他们夫妻的工作,与“界外之敌”的防御息息相关,这让他们对任何不寻常都格外敏感。
“棠棠,”一天晚饭后,苏明薇看着正用光笔在画板上设计一个“自动喂鱼装置”草图的女儿,斟酌着开口,“你很喜欢摆弄这些东西,是吗?”她指了指工作台上那些零件和工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快穿:从落笔惊鸿开始请大家收藏:(m.2yq.org)快穿:从落笔惊鸿开始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