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噬者”袭击后的第二天,城市似乎恢复了运转。
路灯重新亮起,悬浮车在轨道上穿梭,商店的霓虹招牌也闪烁如常。
但空气里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街角偶尔能看到穿着深蓝色工装、带着专业探测设备的“管网巡检员”在忙碌。
一种无形的紧张感,像绷紧的弦,悄悄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启明星小学的气氛也变了。
课间操的音乐依旧欢快,但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话题里,多了“停电”、“啃噬者”、“抢修队”这些字眼。
低年级的孩子多是带着懵懂的好奇和一点点害怕,高年级的学生则神情严肃,讨论着昨晚谁家附近停了电,谁家爸爸是抢修队的,一夜没回来。
“我爸爸昨晚就被紧急呼叫走了!”
江小满凑到林曦棠和沈星河身边,小圆脸皱成一团,带着浓重的担忧,“他说是D7区的转换节点被破坏了,特别严重!好多叔叔阿姨都去了,忙了一整夜!早上才发消息说暂时稳定了,但人还在现场呢。”
沈星河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很沉:“《城市能源防御年鉴》记录,啃噬者偏好攻击关键能源节点,以瘫痪城市防御和民生系统。它们的初级形态‘噬能虫’具有啃噬和短时间干扰能量场的能力。昨晚的情况,符合记载。”他的语气平板无波,像是在背书,但握着铅笔的手指却有些发白。
林曦棠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口袋里那个硬硬的、冰冷的金属块——是爸爸工具箱里一个报废的、结构异常坚固的合金轴承滚珠,袭击那晚之后,她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沈星河口中的“噬能虫”、“啃噬”这些词,像冰冷的针,刺着她。
她忘不了黑暗中那令人心悸的蓝紫色电弧,忘不了爸爸瞬间绷紧如弓弦的身体和那个特制的通讯器。
“它们…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东西?”林曦棠问,声音不高,却很清晰。她看向沈星河,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没有懵懂,只有一种超越年龄的、寻求答案的执着。
沈星河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林曦棠会问这个。他想了想,认真回答:“根据公开资料分析,界外之敌并非单一族群,行为模式复杂。主流观点认为,‘啃噬者’这类低等形态,可能受更高阶敌人驱使或本能驱使,以掠夺资源、制造混乱、削弱我方防御为目的。破坏能源节点,是性价比极高的战术。”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破坏我们工坊的电源,我们所有的工具模型就都不能动了。”
这个比喻很直白,林曦棠和江小满都听懂了。
江小满倒吸一口凉气:“那也太坏了!我们工坊的工具不能动,就不能做东西了!城市没电了,悬浮车不能开,灯不亮,防御炮塔也动不了……好可怕!”
“所以需要抢修队,需要防御部队。”
沈星河总结道,语气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沉重,“更需要不断升级我们的技术和防御体系。”
上课铃响了,是陈老师的“社会认知”课。
今天的主题,果然与昨晚的事件紧密相关。
陈老师站在讲台前,脸上带着温和却郑重的神情:“孩子们,昨晚我们城市经历了一次突发的能源故障。大家可能都感受到了停电带来的不便,甚至有些害怕。老师想告诉大家的是,在我们安然入睡的时候,有许多勇敢的叔叔阿姨,正冒着风雨和危险,守护着我们的城市,抢修着重要的设施。他们是城市的‘守护工匠’。”
她打开投影,展示了几张经过处理的图片(隐去了血腥和过于惊悚的画面):穿着厚重防护服、在巨大而复杂的能源管道间紧张作业的身影;闪烁着警示灯、停靠在被破坏节点旁的工程抢修车;还有一张,是几个疲惫不堪却笑容坚毅的抢修队员在短暂休息时拍的照片。
“看!那就是我爸爸!”江小满指着照片角落一个满脸油污、对着镜头比大拇指的壮实男人,激动地小声喊出来,眼圈瞬间红了,又带着骄傲。
教室里的孩子们发出一片低低的惊叹和议论。
“他们好辛苦啊!”
“衣服都脏了…”
“那个机器好大!坏成那样也能修好吗?”
“有他们在,我们就不用怕了!”
林曦棠看着那些照片,看着照片里那些疲惫却明亮的眼睛,心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有敬佩,有感激,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想起了爸爸昨晚按在腰间通讯器上的手,想起了他瞬间切换的、如同战士般紧绷的状态。
爸爸……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守护工匠”?只是他守护的,也许是更危险、更不为人知的东西?
“老师,”
林曦棠举起手,声音不大,却让教室安静了一瞬,“那些‘啃噬者’,还会再来吗?我们我们小孩子能做些什么?”
陈老师看向林曦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她走到林曦棠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林曦棠同学问得很好。敌人很狡猾,也很危险。我们无法预测它们下一次会在何时何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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